牧枝枝直接掀开红盖头。
看着眼前室内的摆设,竟然和在司徒府住的房间几乎无甚差别。
就是一间木屋成功升级成砖瓦房罢了。
呵呵。还是一间年久失修的砖瓦房。
要不是出嫁前一日她去找赵氏求饶,逛了一圈司徒府,看到了除她住的木屋外,其它厢房修建得富丽堂皇的模样。
还真要以为这个位面的王朝都那么一贫如洗呢。
一个富可敌国的商贾之家,一个战功赫赫的侯爷府,都住的竟不如荒郊破庙。
“沈、浊。”牧枝枝一口银牙都要咬碎了。
“欺人太甚!他是不是不想活了!”
【1888:冷静,冷静。】
“还怎么冷静!之前还说只爱我一人,眼里只有我。现在倒好,娶了六位小老婆不说,和我成婚当日,竟然装死不来迎娶,还将我安排在这么破的地方。怎么,他还想让我当个下堂妻不成!”
牧枝枝眼圈发红地将头上的珠钗、耳上的坠子,通通扯了下来,丢到床前的矮凳上。
而后又站起身,气急败坏的去扯自己的腰带。
看着越解越打死结的腰带,牧枝枝更气。
“连这个腰带也跟我作对!”
高林实在是没眼看下去了,这这这,再看下去就是对世子、世子妃的大不敬了。
他悄无声息地将瓦片合上,从屋檐跳下。
......
“世子,新来的那位,似乎......”高林面色有些古怪。
裴萧寒放下手中的书信,站起身,走到书架旁。
余光瞥他一眼,见他这样,不禁皱眉。“有话直说。”
高林拿过木架上的狐裘,披到裴萧寒的身上。
他犹豫片刻后,才道:“新来的那位司徒小姐,似乎,脑子不大好使。”
裴萧寒:“......”
“呃!属下的意思是,她一直自言自语说着奇怪的话,而且竟然连衣裳也不会解,就在那——”
闻言,裴萧寒面色冷了下来,扭头看向高林。“衣裳?”
高林:“……”
我什么也没看见,真的。
高林扑通一下就跪下了。“世子,那位小姐要解腰带时,属下就下来和您禀报了,属下真的什么也没有看到啊!”
高林跪在地上等了一会儿后,才听头顶那人清冷道:“起来吧。”
“......是。”
裴萧寒抽出一本杂谈,坐回铺着厚厚绵褥的矮塌上,似随意地问道:“祁影有消息了吗。”
提到祁影,高林脸色瞬间变得凝重。“还没有。”
裴萧寒翻着纸张的指尖微顿,不知想到什么,眼底闪过一抹复杂。
祁影已去姜平郡三月有余,至今杳无音信。
难道,这就是他广平侯府、他裴萧寒的命数吗。
“嗯,知道了,下去吧。”
高林不由自主地握紧了腰间的佩刀。“世子,不如让我——”
话未说完,就见裴萧寒猛咳了起来。
他脸色一变,立刻跑到书架前,找出暗格,取出了一瓶药。
“世子!药!”
“咳咳咳咳!”只见裴萧寒无力地挥手,拒绝了服药。
片刻后,裴萧寒才缓过劲来,拿下了一直紧捂着的丝帕。
高林接过丝帕一看,不禁心慌。
雪白的丝帕上竟染上了血迹。“世子!我这就去给您请张大夫!”
说完,他放下药瓶,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