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爷怎么看也不能把它和大夏龙雀刀联想到一起,不过陈教授既然派专人来提醒那肯定是大差不差,这东西是大夏龙雀刀的可能性非常高。 狗爷心中暗想: 管他呢!不管是不是先取下来再。双手心翼翼的捧起太爷爷的右手,用手指伸到骨缝里头,就想把那个东西抠下来。
可谁知这东西,却好像长到了上面一般。跟那臂骨贴合得十分紧密,怎么抠也抠不下来。这总不能把自己太爷爷的整个臂骨都扯下来。 自己真要是这么干了,那可真是对祖先的大不敬。中国人就讲究一个全尸全骨,尸骨不全是死后都不能安宁。 狗爷心里一急,就双手齐上想使蛮力把那截木头一样的东西给他掰下来。可是却不知道触动了什么,那太爷爷臂骨上的手掌,突然五指一弯一把就把狗爷的胳膊给抓住了。
狗爷一惊连忙后退了一步,手臂一扯就想松开。可是谁知这太爷爷的手指抓得其紧无比,狗爷向后一退直接就把自己的太爷爷拽的整个从棺材里面坐了起来。
狗爷一看顿时吓了一大跳,赶紧张口开始求饶:
太爷爷啊太爷爷,您看清楚我可不是什么盗墓的贼,我是您亲亲的曾孙子姬不烦呐!要不是命不保,哪里敢来打扰您的安眠。 这个家里咱俩其实才是一类人,您要是活着我才是您真正的传人呢。您就松手,把那疑似大厦龙雀刀的东西给我呗!
墓室的空气中依然是死寂一样的沉静,狗爷倒是很期待这太爷爷能够张口给自己两句话。可是这墓室之中除了太爷爷的骨头被拽的咔咔作响,就再也没有任何声音。 就这么僵持了十几分钟,狗爷是没有丝毫办法。他可不敢用力把太爷爷的尸骨扯坏了,可是这太爷爷的手骨就是抓着自己的手腕儿不松手这可怎么办? 这么僵持下去时间久了肯定要被人发现!
狗爷此刻心急如焚脑中念头急转,突然间想到了一个可能,是不是自己非得向着太爷爷证明一下自己是正宗的血脉传人呢? 一念至此狗爷不再犹豫,放下手电将那只空闲着的手塞到嘴里。一使劲就咬破了一条口子,将伤口流出的鲜血滴滴嗒嗒的就滴在了太爷爷的臂骨之上。 鲜红的血液滴在灰白的尸骨之上分外显眼,而狗爷却惊奇的大呼了一声:
哈哈,果然有用!
原来滴在臂骨上的血,并无特异之处。而滴在枯木一样的东西上的鲜血,却全都被它吸了进去。就如同海绵吸水一样,滴多少吸多少丝毫不留痕迹。 滴滴嗒嗒几十滴血滴了上去,那枯木好像变得有光泽了一些。狗爷的手腕不经意间轻轻一抖,原本紧抓着狗爷手臂不放的手掌突然一松。 太爷爷的整个尸骨又原地平躺在棺材之中,而那截枯木也从臂骨之上脱落下来。
狗爷赶忙捡起来,也来不及细看,跪在地上就又是一阵叩拜。 给自己的太爷爷告罪一番,封好棺材将一切恢复原样之后,急急忙忙就走了出去。爬出墓室一看,远处已经有稀稀绰绰的人影朝这边走过来,看来这戏已经散了。
狗爷长出一口气,心中暗自庆幸: 哎呀这时间刚刚好,再晚个一两分钟都要被别人发现。这要是被家里人知道了,狗腿恐怕都要被打断,逐出家门估计都是轻的。 狗爷此刻正了正神色,走上前去跟来工地上加班赶工的工人打了个招呼,然后就往自己的家中走去。
路过戏台的时候,戏已经散场了只有几个演员还在台上收拾东西。 狗爷心中有事儿,哪里还顾得上周围的人在干什么。从戏台前面快速穿过,正要拐到自己家门的口那条路上,却突然听见台上有人开口唱了起来。
狗爷回头一瞧,这戏台上的乐班都已经将家伙事收了起来。只有一个戏中陆压道人打扮的戏子,笑呵呵的盯着自己。台步一迈、双手一摆先是做了一个揖,然后突然就开口念了一段儿白: 此去道路艰险,汝自多加心。山中之事莫挂念,吾等真人在此,岂容宵横行!
念完了自顾自开始清唱起封神榜中的一段:
烟霞深处访玄真,坐向沙头洗幻尘;
七情六欲消磨尽,且把功名付水流。
任逍遥自在闲身,寻野叟同垂钓,觅诗人共赋吟,乐陶陶别是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