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上辈子欠了你的。”

任命地起身，到了水回来，知道自己喂水的本事不高明，这次直接拣了简洁方便的，跟姜汤一样，嘴对着嘴给她喂了大半杯。

喝饱了，满足的小样，穆程欢翻了个身接着睡去。

男人视线触到白色床单上一片湿湿的印记，皱眉摸了一把，怎么出这么多汗？

女孩子皮肤嫩，被汗水怄得时间长了容易长红疹，到时候感冒还没好又添新病，哭哭啼啼的他可操不起这个心。

墨修宸起身去拿了干毛巾，在床边坐下，给她擦头发，擦额头脖子里的汗珠，还有她像从水里捞出来一样的身体。

这辈子统共两次伺候人，还都是为这个小丫头服务，男人英俊的侧脸隐有温怒，但那擦拭的动作却不能再温柔。

尤其擦到她臀部被打了针的那一处，动作更是格外小心，他当年把四海帮交给洛少铭，自己去国外求医，为的是能治好母亲的病，更好地照顾她的余生。

可是等他学成归来时，母亲却已经化为一掬黄土，那个丧心病狂的男人，竟然连母亲的最后一面都没让他见。

怎能让他不恨？

情绪带动手指，擦拭的动作无意识加重，穆程欢低低的哼了一声，迷迷糊糊地，睫毛大幅度动了动。

床边默默伫立的男人，却在她醒来之前，转身离开。

楼梯口，黄姐把碗递过来，“太太醒了么，我熬了粥。”

男人低眸，却没接，疲惫的眉眼眼球泛着血丝，疏离深沉地淡淡扫了一眼，“她还在睡着，没醒。”

“哦，”黄姐答应着转身要把粥端回厨房，却听见男人再次低沉出声，“别跟她说我回来过，另外收拾几件衣服，天亮后康峰来取。”

黄姐顿时一愣。

什么意思，被太太打了一巴掌，就要傲娇地离家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