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神色一滞,立刻闭紧嘴巴,把脸转向一边。
墨修宸抬起右手紧紧钳住老汉的胳膊,冷声质问:“你说我们自己人?”
老头也不敢挣扎,好半天才拧着花白的眉硬着头皮说:“不是你们自己人是谁,当时附近的人谁不知道那座房子被四海帮的人守着,而那些人视而不见的纵容那个男人一次又一次对您母亲……犯罪,可不就是自己人么?”
墨修宸一把拽起老汉的衣领将他拖到自己的面前,猩红的双眼睚眦欲裂,嘶哑的嗓音凄厉得像是一只受伤的野兽,“什么叫一次又一次纵容那个男人犯罪?你说清楚。”
剧烈的动作牵动了垂在一侧的左臂,伤口刚刚止住的血再次流了出来,但他却像感觉不到疼痛一样,死死的盯着眼前被吓得瑟瑟发抖的老汉。
老汉早已吓得脸如土色,却也不敢不回话,“那年,我在那栋小楼的附近租了块地种蕨菜,在地里干活时不止一次地亲耳听见过里面传出惨叫声,后来有一次我忍不住好奇就偷偷爬到小楼后边的树上用望远镜往里看了看,结果就看到好几个黑衣人都凑在门口抽烟,而那个男人正在对你的母亲……啊”
听到老汉顿时地痛呼出声,墨修宸这才松开自己倏然攥紧的五指,“继续说。”
老头忙收回差点骨折的胳膊又哆哆嗦嗦的道:“后来有一天晚上,她从小楼里逃出来了,当时衣服被扯得破破烂烂的,嘴里喊着救命,可四海帮的事谁敢管那,我吓得趴在地里不敢动,那个有纹身的男人很快就追上来了,然后就直接把她按在野地里……后来人就没了。”
墨修宸搁在膝上的手,握成拳的五指紧绷得骨节泛白,震惊暴怒的恍惚中只觉得头上郎朗的晴空好像片刻被乌云罩顶,然后一点点碎裂,轰然倒塌。
耳朵里嗡嗡作响,一瞬间什么声音都听不见了。
但也只是片刻,他便冷静肃然的再次揪住了老汉的衣领,充血的双眸死死锁住老汉惊慌失措的目光,嗓音嘶哑的几乎难以辨识,“你要是敢有一句假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