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程欢伸出手搂住他的背，仿佛有好多话想对他说，动了动干裂的嘴唇，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想在他的手心里写字，他却慢慢合上她的手指，用泪湿的睫毛碰了碰她的额头，“不着急，我们有的是时间，等你好了，我们再慢慢说。”

穆程欢看着他的逆光中的脸，点点头，轻轻地合上了眼睛。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在身边，这一觉她睡的格外安稳，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精神了不少。

她侧头望着伏在床边仍旧紧紧握着她手的男人，逐渐红了眼眶。

他说他自私，她又何尝不是，虽然心里告诉自己应该拒绝，但又忍不住贪图他给的那份温暖。

似是有心灵感应，他也很快醒了，消瘦的脸上泛着淡淡的青色胡茬，他笑着问：“醒了，要不要喝口水？”

嘴里虽然是在询问，但手里已经将水杯拿了起来，用汤匙舀着递到了她的唇边。

穆程欢望着他，张嘴喝了下去，然后声音嘶哑的道：“我原谅你了。”

他喂水的动作一顿，不可置信地抬头，语气激动地问：“你说什么？欢欢，你再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