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妮可在跑步的时候肚子突然剧痛,到医院检查发现自己怀孕。
这事又被穆青泽知道,从此,他再看她时,眼里只有彻底的失望,厌恶和冷意。
妮可的思绪慢慢从痛苦的回忆里爬出来,她啜泣着笑,“……后来,孩子也没了,没什么好后悔的,因为它的爸爸根本不知道它的存在。你说的没错,我是挺贱的,那么小的年纪就作践自己,不知道害怕,逼着叶子航带我去小诊所,买了廉价的打胎药,也敢喝下去。我自己做的孽,活该大出血,活该肚子出毛病要刮宫,活该以后都生不出孩子。”
苍白的嘴唇一直噙着笑,她在他怀里抬头,眼睛被泪水浸的通红,空洞又飘渺,手指发抖地攥住他的衣襟,“我为什么会怀孕?”
她发笑地盯着男人似冰封了般幽暗不动的瞳孔,一字一句地低声说:“因为哥哥,那晚你着了魔,一次又一次,我哭着叫着说痛,你都听不见,停了,又开始,那么多次,所以我会怀孕……是谁的错?穆青泽,你说是谁的错?你说我脏,随便跟哪个男人都能鬼混,我倒是想,可是自从那次之后,我心里就落下了阴影,害怕男人的触碰,那种酷刑一样的疼痛毒蛇一样缠了我这么多年……现在,你还要吗?”
她轻笑着,纤细双腿夹住了男人精瘦的腰。
他额前的黑发被汗水浸湿,不发一言,抽身离去,妮可身子瘫软着落在地上。
头顶光线暖黄,却一室冰寒。
暗影交融里,他表情不可见,呼吸不可闻,修长手指紧绷地拉上裤链,俯身抱起她。
穆青泽把人放在酒店的床上,妮可翻过身去,不知道过了多久,静若死寂的房间里已经没了人。
……
凌晨一点半,重新装修过后豪华的半山别墅里,洗完澡出来的男人用浴巾裹着精致的腰身,边擦头发边往卧室走。
准备把太太弄醒,造娃是头等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