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屏住呼吸贴住墙面,生怕他有什么地方再碰上来。
几秒钟的沉默,头顶响起男人紧绷暗哑的嗓音,他这样解释,“刚才是你一直朝我脖子呼气。”
她只觉得尴尬,一定也不想展开这个话题,扭过脸低声,“放我走。”
挣扎了几下,又被他按进怀里,双臂紧紧地将她拥住,男人沉沉压抑的黑眸终于低垂看了下来,看一眼他又仰头,皱眉闭上眼睛,似服输了一般,嗓音发颤,“你满意了,你该满意了吧,在你跟前,我就是这样一幅糟糕的样子。就像控制不住身体的反应一样,控制不住心里疯长的毒草。”
他垂颈,从来高贵清冷的姿态低了下来,颓唐无比,眼眸深暗地盯着她,嗓音沙哑发涩,“是,我就是克制不了,像魔障了一样,想知道你和多少男人交往过,真的发生关系了么,你和那些男人在聊什么,他们能让你笑的那么开心?刚才在酒席上,你不见了,起身去洗手间,他也跟着,我受不了了,脑子里全是你们在洗手间里或者任何一个无人幽暗的角落亲密纠缠的画面,那些画面像毒蛇一样来回在我脑子里窜,我赶不走它们,很痛苦……”
“琳琳,真的很痛苦。”
他又低头,闭上眼睛,茫然无措的样子。
“……琳琳,”他好像突发哮喘了一般,声音发涩,艰难,断断续续,“我们……不要……再这样了好吗?”
她在他的怀里,整个人彻底震懵住了。
快速地眨动眼睛,告诉自己这不是梦,又好像下一秒,眼泪就会掉下来。
然而那串透明的液体,还是扑簌簌地坠了下来。
她呼吸越来越快,抽泣哽咽,像挣扎在水底的溺水者,艰难抓不住一口氧气,眼眶酸楚地什么也看不清。
只为他重复低语的那句“琳琳”,语气跟小时候一样,柔柔的,低低的,在叫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