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呼吸越来越近,同时,刀刃也抵到了他的胸口,若惜看着刀尖缓缓刺进他蜜白色的遒劲肌肉。
她登时面无血色。
男人的模样,笑的那样风雅,仿佛此时受伤流血的不是他。
他带血的手指抚摸上她的小脸,瘦瘦的脸畔,清丽可人,瞪得大大的眼睛,黑漉漉的麋鹿一般,生的那样美,迷了他的眼,他的心。
“我没什么可遮掩的,你爸爸害我父母,仇恨不共戴天,他死,是天经地义。仇人之女,按理不该对你动心。,”他低低的笑,“可是,谁知道呢?我就是想要叼你。”
“小眼神那么无助,嗯,听不懂吗?”男人混着茶香的呼吸凑近她的耳畔,低声一字一句,“哥哥我看上了你,没得到你一日,我就想得一日挠心。”
若惜觉得脸上的皮肉,全都被火燎过一样,接着又全部麻痹冰封。
他的大手包裹住她颤颤握着刀柄的小手,力度下若惜的手指几乎骨碎,“你知道真相不知道真相,我根本不在乎,结果也改变不了。我与你父之间的债已然两清,不过,你既说我欺骗利用了你,我也不辩解,现在我就给你个机会,要么拿着这把刀杀了我扞卫贞洁,要么,你就不得不从此跟定我,消了气,做我的女人。”
他如此强硬,如此狂妄,如此逼她,说话时却慢条斯理带着笑,好像有的商量。
说完,就真的松开了手。
若惜的身子连同握着刀的手指都轻轻抖着,拿着武器的样子可笑极了,像一只自不量力的小白鼠,在可怕的老虎面前舞刀弄枪,他大方让她刺,她抖得踮起脚尖才能够到他的胸膛。
贺骁解开了白色的衬衫衣扣,露出左胸靠近心脏位置一条狰狞的疤痕。
他直视着她的眼睛,长指慢慢拎起她的手腕,刀尖从皮肤里出来,挪了位置,对准了那道疤痕,他甚至笑着提醒,“朝这里捅,若惜,这是你爸爸之前妄图对我赶尽杀绝时替你探好的路。”
什么意思?
若惜双目通红恍惚地望着他,墨眉挑的那样玩世不恭,衬衫西裤的穿着,模样依旧俊美无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