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幕上正在大篇幅报道,他在金三角那边,新扶持起一个造船企业,被表彰称颂成楷模,为国为民谋福利的青年企业家。
女警回头,指着屏幕里的人望着她,冷脸严厉,“这就是现实。你爸在金三角盘踞多年,干的都是恶事,临死留下骂名,贺骁一出手马上就改头换面翻天覆地,成了政要领导面前的红人。所以你跟着我有什么用?事出当天我没出外勤,具体情况我也不知晓,上级怎么命令,我们就怎么处理,牺牲的那些同事家属都没来找,你以为你又是谁?揪着贺骁不放?先掂掂你自己几斤几两。再讲你爸爸是畏罪自杀,枪上有他的指纹,警察办案讲究的是证据,不是凭你三言两语猜测就能给谁论罪,你说你爸爸是贺骁杀的,证据呢?念你小小年纪孤苦无依我不跟你计较,我一个小小警员只想平安过日子,你放过我吧,别再找我跟着我了。”
若惜感受着现实残酷的棱角,一双漆黑的眼睛铮铮决然,“警察阿姨,我只要一个真相一个明白,纵使我爸爸罪不可赦,自有法律制裁,他不是世界主宰,残害保护动物都须得判刑,何况是人,杀人就该偿命。你们警察既然查得出我爸爸的底,自然也能查出贺骁对我爸心怀仇恨,他有杀人动机。”
女警冷漠地转身又走,一脸无奈与厌烦。
“阿姨,即便我爸爸不是好人,可我是他女儿,自然想为他讨个公道。同样是作奸犯科的坏人,为什么我爸爸就死得不明不白,而他却逍遥法外?难道我法律面前不是一视同仁吗?”
一路跟到人家门口,若惜被关在冰冷的房门之外,她凄清哭泣,小小的女孩子,很犟很犟,到底年纪小,不明白,有时候认识这个世界太清楚,反而更绝望……
金三角通往m国的飞机降落在私人停机坪。
被簇拥在首的挺拔身影上车,入住顶级酒店。
事情全部按照计划一步步办成,男人单手松开西装唯一的纽扣,长腿交叠在沙发上落座,优雅端起酒杯。
阿亮有事禀报,下午三点就收到了消息,迟到现在已经耽搁。
对方公司接待人员尽数走后,男人身躯后仰,放下酒杯,眉眼慵怠,“耗子一样在门口缩了多久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