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舔了下薄唇,深吐呼吸,手已经在扯她衣服,眼角发红,低低道:“给了吧,最后一次。”
若惜沁着泪的蒙蒙眼里,怔怔地一顿。
他在她的肩颈间叹息,重复那句,最后一次——
好似急急的祈求,却又有说不出的滋味,若惜扬起脖颈,双手被他控制住,他的另外一只手同时不遗余力地忙乎着,才知道她穿了丝袜,低低咒了一声,劈手一撕。
解了皮带,他闭着眼睛将脸摁在她的颈子里,大手抬起她腰,一气呵成。
若惜眉头紧皱,望着天花板,视线逐渐晃动起来,她抓着他头发的手指,无力下滑,又紧紧的扣着他的后颈,茫茫白白,风起浪沉里,她只是想起刚才在楼下去冰箱给梓铭拿水果时,不经意看到了一个竹篮子。
她视线定的太久,迟迟不能动弹,王嫂发觉了,走过来,又瞧着她发怔的脸,轻声叹息着说:“是杨梅,五月间贺先生买回来的,可家里没人吃,我一口牙松松落落的,小少爷天生不喜酸,就这么放着快两个月了,又大又新鲜的梅子,挺耐放的,还没坏。
她死死地站着。
“贺先生这五年,每到季节都要买一蓝子,他说是习惯,可若惜小姐,我却觉得,那是睹物思人。贺先生这样的人,什么都藏得深……”
若惜没有再听,一直屏着呼吸,她怕自己气息一落,鼻子酸楚就会落下泪来。
最后,她还是取了一颗,放进嘴里,都冰成渣了。
等外面的那层冰慢慢化开,梅子那股酸酸甜甜的味道,沁入每一个味觉细胞。
其实生了梓铭之后,她的体质也跟着变化不少,她也不能吃酸的了。
现在,一边的牙都还是麻木的。
刚才他亲下来,有短暂的停顿,他也尝到了那点酸甜味道。
记忆如同潮水,悱恻缠绵的爱,剜心剔骨的痛,还有萦绕在两人口中的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