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子勋一只手把着方向盘,空出的那只手用力抹了把脸,等自己冷静些才开口,“他看起来不像是这么经不住事儿的人,你可能想多了。”
不是,李牧这思维起先向左,随随便便掰一下就死死歪倒在右边地上,老老实实立在中间走直线就这么难?
李牧摆摆手,一副你别再为我开解的表情,“不是这样,你没听他说么,适时离开可以减少不必要的误会和麻烦,他一定是想让他先生放心。还有裴逸那句‘他所有加起来都不如韩先生重要’估计也是想要对他家韩先生表达同样的意思。”
陆子勋迅速捕捉到重点,“你误会裴逸的事儿韩东也知道?”
李牧惭愧地说:“我拒绝裴逸那晚说到后来,发现韩先生就在门口。”
陆子勋,“……”所以这不知不觉到底得罪了多少人?
但转念一想,韩东会不痛快是一定的,但也不至于为了这点小事跟李牧计较,同样强势的男人或多或少明白对方的底线,这个他几乎能确定。
车开进别墅,他叹了口气,“都过去了,你别多想了。”
李牧安静了许久,忧伤地说:“没过去,我心里这个坎儿永远也过不去,江淮为此退出娱乐圈,而裴逸,就因为误会他,当时在剧组有次打戏为了避免和他身体接触,我临时改变走位害他一头栽进水里,那时候外景地在北方,正值春寒料峭的时节,后来他烧得人事不省。”
陆子勋已经快要被他弄得哭笑不能了。
而李牧又自责地说:“时隔多年,不是说清楚那天我顺嘴提到这件事,他还一直以为是自己不小心。”
呲的一声,车猛地停在路边,李牧身体随惯性向前冲去,等他坐稳往旁边看过去,晦暗中陆子勋两条英挺的眉头拧出了一个结,眼色沉肃地看着他,“你再说一遍。”
陆子勋沉下脸的样子很有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