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要打人？

见他愕然，陆子勋侧过身正视他的眼睛，一直胳膊搭在方向盘上，一只手按住他的肩，极力把语气放得和缓，“当初是你让裴逸落水，而且你在拒绝他那天还告诉了他了，然后你们谈话到最后还发现韩东在门口？”

李牧愣了一会儿，越发面有愧色，“是我的错。”

陆子勋，“……”这才是最大的错。

这么重要的线索，居然没早说。

一个习惯主宰控制的强势男人，他的底线是什么？

羽翼之下的一分一毫都不允许被人伤害践踏，无论是有意还是无意。

陆子勋想他应该知道那天晚上拿玩具枪翻墙而入指着李牧脑袋的是谁的人了，进屋上楼，他一直表情冷然沉默不语，李牧整个人还沉浸在浓浓的自责中不可自拔。

见他伸手推门，陆子勋突然叫住他，“李牧。”

李牧没说话，那双好看的凤眼一瞬不错地仰望着他。

李牧专注看人的时候总是脉脉含情，此时眼睛里清透干净尽是无辜，又带着些忐忑。

陆子勋没忍住，手抬起伸到李牧的头侧，他其实是想摸摸他的脸的，但最终粗厉的拇指只是在他的发丝间轻拂了一下，“有树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