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上楼一看，李牧房里没灯显然已经睡下了，睡下了也没能拦住陆子勋的脚，他又家常便饭似的从敞厅外的露台翻进了李牧卧房外的露台。

他站在门外朝里看一眼，干脆挨边坐下，从兜里摸出烟点上猛地抽了一口。

这晚月朗星稀，很舒爽的天气，李牧在里面依然是侧睡的姿势，只是肩膀随着呼吸微小的起伏，一切安详宁静。

陆子勋就守在外边，烟慢悠悠地抽，心里头说不出恬静平和。

他抬起胳膊手心往上，眯起一只眼睛对着玻璃门就这样远景近看。

李牧就和睡在他手心上似的。

恬静平和的夜晚一过去，第二天就出事了。

大清早李牧从房间里一出来就撞见了陆子勋，看一眼就愣住了。

陆子勋眼睛边上和嘴角都有大片的淤青，那叫一个触目惊心。

李牧吓了一跳，“你怎么了？”

陆子勋见他担心，果断交代，“昨晚老聂那边有个人找我练手，打了几场。”

李牧，“……”自己人练手会挂彩受伤？

李牧还没忘记头一次在聂老板那看见陆子勋时也是这幅模样，那会儿应该是被张杨收拾的吧……不对。

张杨昨天才威胁过他要拿他跟前的人开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