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万兵客,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来个一两万还能理解,来个十万八万也不是很让人在意,可这一下来了五十万的兵客……
他们是来打仗吗?
不然还能是来干什么?
如果升云国真的要和无垠国开战了,是不是还得提高税收?
有人带起了头,一个又一个令人关心的话题就如雨后春笋般接连钻入每个人的心头。
讨论的人多了,难免就会钻入一群兵客耳里。
一些脾气不好的,当即回首冷冷看去,不满这些人只为着自己着想,一点儿也不关心他们这些兵客是拿命在守护他们,要不是他们这些兵客在外面拼死拼活,这些平民又哪里有好日子过,现在还什么都没宣告呢,一个个就开始担心着,在乎那,真是一群……
“少安毋躁。”
类似的话语在队伍中频频被人说出,用来安慰那些表现地有些急躁,甚至心里有些怨恨的兵客。
他们大都是从立国之初开始就在以兵客的身份活着。
眼前这种情况,他们见的多了,比这些更让人感到悲哀和愤怒的事也见过不少,一次次战争打下来,抱怨、憎恨,这些都是从来不缺的。
他们甚至见过有人太过于怕死,宁愿跟人做奴隶使唤,也不愿试着反抗一次,就因为他们强硬着要为他们反抗,间接害死了几个人,临走的时候还要被人唾弃,被人扔石头……
如果只是这些,忍忍也就过去了。
所有的不理解中,最让他们耿耿于怀的是:不理解你的人,是你的亲人。
“岳将,你疏忽了。”
羽鸶良轻叹一声,没有想到这些围观的群众会这么快就产生抵触情绪,还是偏激到如此程度。
岳千丘却是不以为然,非但不闹不怒,反而面带几分微笑:“这是我们自己选择的路,走也是我们在走,他们爱说就让他们说吧,我还能缝住他们的嘴不成?”
闻言,羽鸶良恍然觉得眼前的岳千秋似是有了些变化。
她说不出这份变化是从哪里来,那感觉若有若无的就好像……好像……好像是岳千丘忽然变得有些年轻人心态了。
“我可是大老远的跑来,你不会就打算在这里和我说话吧,不准备请我去茗夜楼坐坐?”岳千秋笑着的脸,确实展现出一副年轻人的心态。
羽鸶良无奈一笑,做出一副请的姿态。
明明她才是现在的四将里年纪最小的,如今看来,她反而成最老的了。
幻羽城不小,可茗夜楼没有多大,所以岳千丘带进城的数万兵客,茗夜楼是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招待。
好在岳千丘到来之前,羽鸶良已经和岳千丘通过密信商议好了众位兵客的安排,他所带进城的万名兵客是用来充当幻羽城的守备,以及开拓周边地区的小型建设工作。
一路走来,他们除了赶路之外并没有遭遇什么不顺,这和边陲之地的生活相比就跟放假休息没什么两样,即刻就可以投入工作。
裴月君上前与岳将做了简单招呼,随后带着裴家人和众位茗夜楼弟子对这些兵客做了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