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云锋一脸不关我事的眨眨眼,刚想说上几句玩笑话,又因为门外的哭声瞬间收了心。
他看看门口,又看看彰帆。
过了好一会儿才一脸正色的与彰帆沉声道:“彰帆,你也该注意到了,如今的你无论是身中蛊虫,还是依旧健健康康着,比起数月之前的你,再比起多年之前的你,又是如何?”
“老实说,我对你很失望,我所认识的彰帆不应该是因为一些小事而拘谨,而怨恨,而冷酷无情……”
“那个名为绿巾的姑娘,她服用的怕是就只有霞七草本身,这药草有一个说不上坏处的坏处,就是服用后没有进行情欲之事的话,会产生剧毒使人毒发身亡。”
“说到这,你已经可以想象的到吧,一个不愿意与你发生关系的人,一个你不愿意与她发生关系的人,她有什么理由服下霞七草,她是图什么呢?”
“彰帆,你我都很清楚,你会变成这样不是因为什么外物,也不是因为什么人,能救你的人这世上只有一个,他是谁我不说你也知道,你好自为之。”
闻言,彰帆久久沉默。
肖云锋见他已经把自己的话听进耳里,遂没有再把大道理多说。
临走,肖云锋告诉彰帆,自己给他服用的红颜果并没有那种毒性,如果他觉得绿巾死了也无所谓的话,只要运转几遍自己交给他的功法就可以散去药性,不然,就让它留在体力,充当一次保护性命的屏障。
做还是不做?
彰帆犹豫了许久。
他一直等到水都有些凉了,还在隔着门窗把绿巾的身影不停的看着,看着她像是抬手擦拭着泪水,看着她几次三番想要进屋里又犹犹豫豫的退回……
“绿巾,你在门外吗?”
终于,彰帆还是做出了决定。
绿巾听到彰帆在叫他,整个人下意识的就是一震。
几乎是冲一般的来到门前,又在手按在门上的一瞬间强行把身形止住。
至此,彰帆哪里还不懂得绿巾从没表达过的意思、肖云锋没有直说的意思:绿巾并不是完全和幽棠一伙,起码她不希望自己死去。
“绿巾,你在的话就进来吧。”
彰帆想明白了,有些事不是一味地去逃避就能解决。
既然幽棠要他与绿巾结合,他自己也不是完全排斥与一个纯真、美丽的年轻姑娘结合,且还是建立在救人一命的基础上,在以此来挽救一个生命。
彰帆说什么都不能让幽棠如愿了,非但要让绿巾好好活下去,同时他自己也不能任人摆布!
……
不惊城,崇元茶楼。
潘百年像往常一样与客人们和气招呼着,这里摆弄摆弄花草,那里擦擦花瓶饰物。
哪怕他已经借着丰末年和庸云弱的光把潘家做大,平日里他还是最喜欢在这里走动,说不上是为什么,单是闻着各式各样的茶香,就会心情很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