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找到了,我们都松了一口气,邱晓特别高兴,邱晓平时和她在会所真的像两个人,平时她单纯明媚,对陌生人有点内向,还充满正义感。在会所的时候她就是什么都无所谓,一心赚钱的那种最听话的姑娘。
我心里佩服她能够完全不被会所的工作影响。我就不行,我时刻被那种经历缠绕。
邱晓说我们一定要庆祝一下,还要叫上余承启。“毕竟这个事儿是我们三个着手找的。”她这样说,最开始是因为我们害怕,叫上了余承启。
可是我不想见他啊,上次被余承启搭救,但是实在太狼狈,还害他被打了。
我都能想象到,余承启看着我,半眯着眼睛说,“韩冬冬,你怎么那么能惹事!”
想象就觉得害怕。
邱晓倒是不怕他,她叫余承启“承启哥哥”,他们是从小就认识的。
我从没和余承启一起走在街上过。余承启是余家的少爷,我是鸟不拉屎的乡村里小村姑,我还是余家会所的小姐,我还被余承启撞见在男人身下承欢。
简直不敢面对他。
可是,邱晓不会管我要不要面对,她叫上余承启,我们一起去看那个救出来的小女孩,也就是邱晓的学生。
我坐在余承启的车上,感觉很尴尬,邱晓坐在我的身边,一直在说话,我也不知道她在说什么,一心觉得余承启对我还有满满的怒气。自从那天打架,我就没见过他,他本来是要给我补习的,也没有来。
一路无话,我们到了医院。
小女孩叫圆圆,现在在医院已经好多了。之前干瘦灰败的脸已经又重新红润了起来,孩子的妈妈带着我弟弟在医院陪她,小女孩看到邱晓很开心,孩子的妈妈也一直在感谢我们。
我看见弟弟穿着一身新衣服,就知道他的养父母对他很好,心里放心不少,心情也好起来了。连面对余承启都没有那么害怕了。
余承启全程也没说几个字,绷着一张脸看着我苦大仇深,我虽然不再感觉害怕了,可是还是不知道跟他说什么,我心虚,毕竟上次的事,虽然我不知道,但是我还是和刘姐合伙算计了一把,直接导致余承启被打,还进了警察局。
不过这不是我最尴尬的地方,我最尴尬的地方,是让余承启知道,我不但依然留在会所,我还真的成了个小姐,在包厢也可以和别人做那种事。
这让我连解释都无从下口。怎么说?说,余少爷,我那天是逢场作戏?那就是说我算计了他;那说,我那天肯定会反抗到底的?拉倒吧,那种情况我唯一能做的反抗就是咬舌自尽;还是说,那天是个意外,平时我绝对不会的?怎么那么巧?
说什么都是错,干脆不要说,好在本来余承启就不是那种话很多的人,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邱晓是真的什么都没在意,我们三个形成了一种奇怪的默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