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楷一副你把我当傻子的表情,看的敖鲁斡心头又是一阵火起。但略一思考却又无法辩驳,毕竟事实的确如此,他们北方草原民族论文化确实要被中原甩两千年。如此看来的确是没有刻意去贬低耶律阿保机了。
“那便算你没有辱我先祖,可是这‘阿瞒寄奴,稍逊风骚。’我化名萧阿瞒,难不成不是你在讽刺我文采不如你们南朝之人?”敖鲁斡又抓住另一个问题不放。
“弟弟,你又想错了!”赵楷十分不满,“你既然饱读诗书,那应该知道此阿瞒应该是三国的曹阿瞒,与你敖鲁斡有什么关系?”
“谁人不知曹阿瞒与其子曹植曹丕皆有文名,怎会稍逊风骚?我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你在暗讽于我!”敖鲁斡始终认定赵楷在嘲讽自己。
“你这人……朽木不可雕也!”赵楷晃了晃发昏的脑袋:“我早就同你说了,你这人最大的毛病就是以最大的恶意去揣测人,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怎么就是不改呢?”
“这句原本应是‘唐宗宋祖,稍逊风骚。’唐宗就是唐太宗,宋祖就是我大宋的太祖。但我不能这么说啊!所以就只能将唐宗宋祖改成阿瞒寄奴了。你又何必介意呢?再说了,他曹魏能有我赵宋今日之鼎盛文风不成?说他稍逊风骚他又有何可辩?”
听到赵楷如此说来,敖鲁斡总算是明白了赵楷的确是没有在羞辱他,心中却对赵楷打上了一个狂妄的标签。此人狂起来连自己的开国太祖也瞧之不上,难不成他能有宋太祖的能耐?
“哼!今日算你言语犀利!”敖鲁斡冷哼一声,连句告辞也没说,头也不回地走了。
“这人真是忒过于小心眼了!”赵楷嘟哝道。
“好了!人家都已经走了,外头凉,咱们还是赶紧回屋吧!”梁红玉无奈地将赵楷提拉了起来。
一路上,赵楷又昏昏沉沉地靠着梁红玉怀中。
梁红玉红着脸,强忍着不适,一路进屋将赵楷丢到床上,又帮他脱下外衣和靴子。
正要帮其盖上棉被之时,忽然赵楷直直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一下将她压在身下。
“今夜你就留下来吧!”
梁红玉一时不查,“呀!”地叫了一声,一抬头迎上赵楷的目光,目光之中清澈无比,哪里还有一丝醉酒的模样?
“你没有醉?”
“你也太小看我了!我要是不装醉,外面那帮杀才可不得可劲的轮流向我举杯?你没看到今天晚上李纲、唐重、赵明诚他们三个都醉成什么样了?”赵楷眼中带着狡黠。
转而又自筹道:“看不出来啊,李纲这家伙平日里不显露,酒量却如此高,接连把刘法老爷子和姚古老爷子喝趴了,要不是姚友仲两兄弟子继父业,这军方可就丢脸丢大了。”
梁红玉一记粉拳打在赵楷的胸口之上,只听“哎哟!”一声,赵楷松开了臂膀倒在一旁。
“这么说来刚才一路之上你都是装的了?”梁红玉小脸带着一丝诡异的笑意,凑向赵楷。
“啊……那个……那个不是我本意啊!”
“噢,不是你本意啊,那大王可还枕得舒服?”梁红玉笑意更浓。
“这个……嗯,我不好说,也许再来一次我倒是能形容出这种奇妙的感觉。”赵楷努力回想。
“赵楷!你混蛋!”梁红玉一把将被子盖在赵楷身上,用枕头一顿狂扁。
“红玉……红玉!这有什么嘛,你迟早都是本王的人!再说我也不是有意的!”赵楷一把扯开被子,无辜地看着梁红玉。
“你做梦!”梁红玉冷哼一声,将枕头丢给赵楷,转身朝外面走去。
“你不留下来陪本王了?”赵楷在后面喊道。
梁红玉脚下一个阻咧,直接变走为跑,头也没回。
“这丫头!”赵楷摇头笑了起来,重新盖上被子。
“看来今夜又是一个难以入眠的夜晚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