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祚帝途中将萧奉先父子丢下,此时已经逃往了夹山!”
“原来是这样,所以你们是一帮背主之臣咯?”耶律余睹点头。
几名辽卒不知如何回答。
“我平生最讨厌背主之人!尔等该杀!”耶律余睹手起刀落,将身前的一名辽卒杀死。
几名辽卒见此脸色大变,纷纷欲逃,结果也被耶律余睹身边的金兵追上杀死。
“耶律余睹将军最恨背主之臣?那不知将军该如何自处呢?”萧奉先知道此番见到了耶律余睹自己必死,索性说起话来也不遮遮掩掩,发誓求饶了,开口讽刺。
“不是我背主,而是天祚帝负我!”耶律余睹死死盯着萧奉先,眼中充满愤怒。
“哈哈哈!哈哈哈!”萧奉先放肆地大笑,笑得眼泪都掉了出来,而后猛然收声。
“我曾听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陛下要杀你,你不受死便是不忠!反效力于金人便更是妄为辽人!天祚帝给你官职,让你享受荣华富贵,不过是要你一条性命,就你也好意思说天祚皇帝负你?”
“哈哈哈!”耶律余睹也跟着哈哈大笑起来,笑得萧奉先脸色不渝,问道:“你又笑什么?”
“我在笑,你一个佞臣,也好意思在我面前谈什么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鬼话!我耶律余睹生平未曾负过天祚帝,未曾负过大辽!”
耶律余睹声嘶力竭:“可天祚帝是怎么对我的?!”
“因为你这个奸贼从中撺掇,致使我蒙受莫须有之罪!我想尽办法想要自辩,可你们呢?不辨是非,不问因果便将我全家妻儿老小,府中上下七十余口人尽数斩杀!”
“这种君主,还值得我耶律余睹效忠吗?我全家之死都是由你而起,今日我便要当着你的面将你儿子统统斩杀!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让你也尝尝丧子的滋味!”耶律余睹嘴边扬起一抹嗜血的冷笑。
“你要干什么!我警告你,你别乱来,你要杀便杀我一人便可!我的孩儿们都是无辜的!”萧奉先怕了,挡在自己的两个儿子面前对着耶律余睹大喊。
“你当初鼓动天祚帝杀我全家的时候,怎么没有考虑到我的妻儿们都是无辜的呢?!”耶律余睹大喝:“你知道他们每天晚上都来和我说他们死得有多惨吗?”
“我耶律余睹今日就要让你尝尽丧子之痛,天王老子来了都没用!”耶律余睹一脚踹翻萧奉先,随手抓过萧昂。
萧昂看着眼中充满着仇恨嗜血目光的耶律余睹,再也没有刚才那股叱骂辽兵的胆子,连忙对着萧奉先道:“爹,救我!救我啊,爹!我不想死!不想死啊!”
萧奉先连忙跪在地上爬到耶律余睹的脚边,苦苦哀求:
“耶律余睹,求求你放过我儿!我求求你!你来杀我吧!怎么样都行!”
耶律余睹冷笑一声,手中钢刀迅速挥下,顿时带起一颗惊恐的头颅,喷发出一阵血雾。
萧奉先见此眼睛发黑,几欲昏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