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儿!”箫奉先撕心裂肺地喊道,被金兵们狠狠地拽着,眼睛充血盯着耶律余睹:
“耶律余睹,我要杀了你!”
“杀了我?你现在已经没有这个机会了。”耶律余睹云淡风轻地将钢刀在箫奉先的身上擦拭。
“畜生!你禽兽不如!”箫奉先破口大骂。
“我禽兽不如?”耶律余睹哈哈大笑起来。
“我只不过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罢了,真正禽兽不如的人是你!三府数百口人你说杀就杀!现在你儿子被我杀了,你就受不了了?你知道我当初承受了怎么样的痛楚吗!我的痛比你痛十倍百倍!我就是要你亲眼看着你的儿子人头落地!血液像喷泉一样喷涌而出!你和你的儿子们都该死!”
说罢,耶律余睹又抓向萧玉。
“别抓我!不要杀我!我不想死,我不想死!”萧玉原本被刚才那一幕吓得呆若木鸡,惊魂未定。
忽然发现耶律余睹的魔爪又向他抓来,顿时激烈挣扎。
但周围的金兵早就将其控制住,任凭他如何挣扎都是在做无用之功。
“耶律余睹!你有本事冲我来!杀我的儿子算什么本事!”箫奉先声嘶力竭。
耶律余睹将挣扎不断的萧玉如同鸡崽般一把夹在腋下,回头瞥了一眼箫奉先,笑得十分灿烂。
“你想死?不着急,慢慢来,等我当着你的面把你的儿子全都杀光了,就轮到你了!”
“魔鬼!你是魔鬼!我就算是死,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我诅咒你不得好死!”箫奉先大骂不止。
“哼!我连活生生的你都不怕,难道还怕你死了之后的鬼魂?”耶律余睹冷哼一声,走到箫奉先的面前,一脚将其踹翻,踩在他的头上居高临下。
“你睁着眼好好看看,看看你儿子是怎么被我杀死的,免得日后做了鬼,都记不起是谁杀了你儿子!”
箫奉先双手狠狠地抓着道上的泥土,眼中仇恨的光芒死死地盯着耶律余睹。
耶律余睹感受到箫奉先的目光,觉得十分舒坦,嘴角一歪,扬起一抹冷酷的笑意,高高举起了钢刀。
此时,耶律余睹的身后传来一阵马蹄之声。
“吁!”一阵唏律律的马声响起,耶律余睹下意识地朝身后看去。
“谙班极勃烈?”
“耶律余睹,你不去追踪耶律延禧,在这里做什么?”吴乞买歪头看了一眼箫奉先,一时间竟然没有认出耶律余睹脚下披头散发之人就是辽国宰相。
“谙班极勃烈,此人乃是箫奉先,耶律延禧已经跑向夹山了。”耶律余睹回道。
吴乞买这才又重新打量了一番箫奉先:“抬起头来!”
箫奉先抬头,看向吴乞买。
吴乞买伏下身子,透过箫奉先杂乱的发丝,依稀能够辨认出他的面相。
当年在混同江头鱼宴上之时,他随阿骨打参加,并因此与箫奉先见过一面。当时耶律延禧要阿骨打当着众人的面跳舞,阿骨打却无动于衷。
要不是箫奉先极力劝阻耶律延禧莫要同阿骨打这野蛮之人计较,只怕阿骨打如今坟头的杂草都已经三尺高了。
也正是因为耶律延禧倚重箫奉先,所以辽国才得以在这一对君臣面前败亡地如此之快。
“将箫奉先放了。”吴乞买吩咐耶律余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