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刘锜奋力砍死面前的西夏骑兵,正寻思着身边的压力为何轻了许多,一侧头却发现了自己的老父亲与自己站在了一块,一柄大刀神佛难挡。
“爹,你快回去,这里有我就行了!”
“怎么,瞧不起你的老父?”
刘仲武横刀一斩,又是一名西夏骑兵连人带马被劈成两段,血浆迸出洋洋洒洒。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兔崽子,你爹我还能够再战三百回合!”
刘锜冲到刘仲武面前喝道:“爹,你是秦凤路安抚使肩负一路百姓生计,不值得如此冒险,快回去!”
“混账!老子这个安抚使就是从千军万马中杀出来的!只有杀光了这些西夏狼崽子,秦凤路的百姓们生活才能够安稳。”刘仲武拎着刀寻找下一个目标。
刘锜狠狠敲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对刘仲武的脾气无可奈何,只得一拐一瘸跟在他身旁护其周全。
“你的腿怎么了?”刘仲武本就是为了来助刘锜,注意力都放在了他身上。
刘锜甩掉刀尖上的鲜血,随意道:“没事,战场之上哪能不挨刀?”
“兔崽子悠着点!你要是死了,老子可不会给你收尸!”刘仲武心软嘴硬。
“放心好了,我肯定不会死在您前边!”
“小王八羔子!”刘仲武闻之大怒,抄起手中大刀便要来战。
刘锜赶紧上前,与西夏骑兵再次战到了一起。
刘仲武毕竟年老力衰,不到一会儿便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厮杀过程也不再流畅。
身边环境错乱不堪,刀剑无眼。在与数名骑兵缠斗之时一个不甚,一名西夏士卒持枪斜里刺来,正中刘仲武左肩。
“呃……”
周围亲兵见此,眼睛都快瞪了出来:“安抚使大人!”
刘锜虽然在不远处杀敌,但眼睛余光一直注意着刘仲武的一举一动。
“爹!”
一刀劈砍将面前马腿砍断,刘锜大吼一句朝刘仲武冲去。
刘仲武忍着痛,挥刀逼退西夏骑兵,在亲兵的帮助之下将刺伤自己之人斩杀,退向后方。
“爹!你没事吧!”
刘锜推开刘仲武身边的亲兵,亲自将他的右臂抗接过,扛在肩上,扶着刘仲武。
“厮!一点小伤,死不了!”刘仲武浑身一颤喘着粗气,肩上的血洞还在不停地流淌着鲜血。
“你身上不止肩上的这道伤口?”刘锜顿时明了向刘仲武腰间望去,果然看到袍子上一道缺口,暗红色的血迹在大红色的军袍下毫不起眼。
“你受伤了为什么不去治伤?”
刘仲武的嘴唇泛起一丝失血过多的白色,向外喷着白色的雾气:“多大点事?老夫还能战斗。”
刘锜顿时皱眉,语气间透露着一丝火气:“你都这样了,还战什么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