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棐向来不是个嗜睡的人,就算在身心俱疲的情况下,也能保持一炷香之内迅速恢复的极强生命力。对于这一点,纳溪称赞道,“尾巴多,好处也少不了。”
至于纳溪……
他起身在院子里环视一周也没瞧见个影子,不知道又跑到那个地方野去了,懒得管他。他进屋拿了些东西便往素卿那走,刚进院子,就被人一把拽了回去,不用猜都知道是那个“野”石头。
“做什么?”墨棐拍掉某人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毫不客气的问。
“大白天的,你往人家姑娘房里钻什么,传出去对素卿名声多不好。”
“.……”
他去瞧自家娘子,还得在乎外人看法儿?!何时有这么个规矩了。
纳溪当然知道他在想什么,墨棐在人间生活时日不长,有些事情自然不了解,人间最恐怖的就是旁人的风言风语,他可不顾,但别人看到了可不一定不管,再说了,“这些凡夫俗子哪里知道你跟素卿上辈子的姻缘,他们只知道一个出身不详的江湖道士,打着给素家小姐治病的噱头,整日频繁的出入人家姑娘的闺房。你让旁人怎么想?”
“.……”
许是觉得他说的有理,墨棐不在执着,反身极不情愿的从院子里退出来,顺便把怀里的东西递给一旁的丫鬟,仔细吩咐,“把这个珠子放在你家小姐枕头下面,这样她睡着的时候便不会时不时惊梦了。”
那丫鬟接过去,羞涩地看了他一眼,开口夸,“公子真是心细。”说完,不等人反应就匆匆走了。
纳溪看着那姑娘慌乱的脚步忿忿不平,这小狐狸的模样顶多是秀气罢了,一副未戒奶的幼狐样儿,怎的就把这些小姑娘给迷得神魂颠倒,礼数都不顾了,真真可气。
墨棐向来不注意这些,没事人一样往府外走,身后的纳溪跟上来,问他,“你身子好了就到处乱逛?”
“嗯,现下去宜和居看看,昨晚儿的事搁在心里实在放不下。”
说起这个来,纳溪猛然想起,方才趁着墨棐休息,他自己一个人出来寻到这个镇上年岁大点的老人家们,打听了些关于当年徐家府的事,正想着回来给墨棐说,就被别的事给牵走思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