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就算不满,又能怎么样呢?终归这件事情衙门没有做错,这要是传出去,反而对上党县的名声有大大的好处。”
这可能是大部分人的心声。
不过这些人里面,并没有包括曹威和李县尉。
与王县令无欲无求不同,曹威和李县尉都指望着自己能够在官场上更进一步。但是文官不同于武将,要想更进一步,文官只能踩着别人的肩膀往上走。
作为举荐入士的李县尉,对于这一点认识尤为深刻。他记得非常清楚,不久之前那个远房的叔叔曾经对他明言,三年县尉,若是还不能更进一步,那就不值得他李孝廉再费心思扶持他。
而曹威,也认识的很深。两年县丞,直到现在手中才有一点点权利。这样下去,不行。年终大考在即,他必须尽快的把权利收拢到自己的手中。
若是再这般闲置,今年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得到中上评。他已经两年中下评,若是几年得不到中上,那他的仕途,也要遭受不大不小的打击。
两个各怀心事的人,在无意中对视了一眼。眼神一触即散,可是却没有瞒过正中坐着的武元庆。
可能,曹威和李县尉本来也没有想过要隐藏什么,所以面对武元庆的目光,两个人很坦然,坦然的就好像那些高呼自己无罪的犯人一般。
当然,在这种场合,他们没有必要站起来举臂高呼,他们只是静静的看着,等待着武元庆的说法。
突然间,武元庆的嘴角翘了起来,一抹让人摸不着头脑的笑意挂上了武元庆的唇角。
“我突然很想知道,在做的诸位是不是都没有想过我今天过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在场的人虽然很想把注意力放在武元庆身上,可是门外传来的些许嘈杂声音,却让他们有些慌乱。
尤其是坐着的三个人,忍不住都皱起了眉头。
这里是上党县,武元庆只是一个外来的长安官员,他究竟是想要做什么。
这个疑问,在王县令的心头盘旋了许久。
王县令在上党县令的位子上坐了很久,久到上党县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久到上党都快要被并州遗忘。
所以他才默默的退居幕后,只是笑呵呵的收着属于他的那一份利益,除此之外的事情,他通通不管。
不是他有心无力,而且对于老县令来说,上党县里的风风雨雨,他见过的太多了。
无论是曹威也好,李县尉也罢,在老县令看来就是自家的孩子打闹。这种小事,无伤大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