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她明明与宋景行一起喝酒去了,好像还是他送她回来的。再然后……
相娴霎时瞪大了瞳孔,满目不敢置信。
她身上顿时滚烫了起来,把脸埋进了被子里,捏着拳头捶着身下的床褥。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她怎么能做出这种事!真是丢死人了!
对了,宋景行呢?
相娴猛然意识到这个问题。
他去哪里了?跑了?
相娴猛的坐了起来,一抬眼,就看见了床头小几上放着的药瓶。她认得这个药瓶,知道是宋景行的东西。
她将小药瓶拿了过来,从里面倒出几颗药,放在鼻端嗅了嗅。
原来是解酒药啊。
相娴的脸上荡漾开了笑,把药服下。
算他还有点良心,怕她醒后会难受,特意给她备了药。
不过,他到底是什么时候走的?为何她一点印象都没有?
相娴才起身,外面的婢女便听到了声音,敲了敲门走了进来。
“宋景行什么时候走的?”相娴问道。
那婢女便回:“宋公子是天将亮的时候走的,有一位姑娘来找他,他就走了。”
听到这话,相娴立马不悦了起来:“什么样的姑娘?是不是眼睛大大的,长得很漂亮?”
“是。”婢女回道。
相娴轻哼一声:“就知道是她。”
不过,柳依柔不是从来都不出门的吗?为何竟找来了这里?
她心中正猜疑着,又听那婢女道:“不过,宋公子临走之前,还给小姐留了话。”
“什么话?”相娴迫不及待地问道。
“他说,有急事先回建安老家了,不日便回。”
相娴撇了撇嘴,走的可真是时候。他这是睡完了她就跑了?
但其实也不能这么说,严格来说的话,昨晚,好像是她睡了他。
相娴忽然笑出了声。
“好,我知道了,你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吃的拿点过来。”
婢女答应了一声,便走了出去。
吃完饭后,相娴找出纸笔,给顾梨写了一封信。
今日顾梨休息,所以并未去春回堂,晏清也在。
顾梨才刚刚吃完早饭他就来了,她赶不走他,只能由他去了。
这几日下来,她逐渐摸索出了和他之间的相处之道。既然逃避不了他,那便随他去吧。反正不管他做什么说什么,她都不会再相信,更不会再喜欢他。
晏清倒是没把自己当外人,把她昨天才买回来的葡萄全都给吃了。
顾梨见他那纤长如玉的手伸向了最后一颗葡萄,不禁甩给他一个白眼。
“别人的东西就是比自己的好吃是吗?”她问道。
晏清却把她这句怨恼的问话仔细思索了一下,这才点了点头:“确实不错。”
顾梨不想再说什么了,眼睁睁地看着那最后一颗紫水晶似的葡萄,被送入了他的唇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