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另一个弟子说道:“师父说得极是,不过西安一战之后,魔教的实力也被我中原武林瞧了个清楚,若日后再有这等大战,魔教必然讨不得好去!”
“义宽,你这话可是说错了。”陆仁青说道,“在西安时,魔教只来了‘三老’中的一老岳元龙,虽然范崧已绝迹江湖不知是否还活在世上,可‘三老’中尚有一人,此人叫做上官青,他的功夫不在岳元龙之下,何况还有那个方教主始终不曾露面,若是这二人当日也在场,中原武林也许当真会死伤殆尽。”
韩潇听了这话暗自冷笑,只觉若不是自己排出的八卦阵与少林的伏魔大阵相互联和,用不着紫冥教主现身,中原武林便也危矣了。
“师父,弟子始终不明白,端木洪的那个弟子韩潇既是勾结魔教的叛徒,为何在西安时还要排出阵法帮助我中原武林?”那个叫义德的弟子说道。
韩潇听了这话心道,看来江湖之中,人人已皆把自己当做出卖整个武林的叛徒了。
“那定是魔教的诡计,”陆仁青说道,“魔教见胜不得少林寺的伏魔大阵,便即让韩潇假意排出阵法掣肘于少林。”
“师父,韩潇可是如何与大魔头江正的孙女勾结上的?”义宽问道。
“此中情由当真繁复,我便说与你们知晓,”陆仁青说道,“两月之前,诸派掌门人齐上武当山凌霄观参见盟主,便是为了这个小贼韩潇之事。”
“我想起来了,当时师父走得匆忙,大家还以为盟主有何要紧之事,原来是为了他!”义德说道。
“不错,此事在那阳平山佛报寺中虽也可问出个眉目,但那里毕竟人多,盟主怕走漏了消息,又恰逢神机营围谷,所以盟主便另行安排了一番。”陆仁青说道。
“师父,可是十大派的掌门都到了武当山上?”义德又问道。
“除了太行派的掌门卢峰正闭关修炼,派了他的长子卢长风来,其余掌门皆到了凌霄观。”陆仁青说道。
“各派掌门一定群起而向端木洪‘攻’之了,哈哈,师父快说说当时的端木洪的窘相。”义德笑道。
韩潇心中冷笑道,这华山派算得什么名门正派?一个低辈弟子竟可公然嘲笑别派的长辈,不知这陆仁青是如何管教徒弟的。
“端木洪虽然可恶,却也当真令人佩服,”陆仁青说道,“他在盟主面前说起话来不卑不亢,好似全然与他无关一样。”
韩潇听得陆仁青说起话来仍是处处讥讽师父,不知他与端木家有何嫌隙。
“他都说了些什么?”义德问道。
“盟主先是问他韩潇是如何拜入端木家的,端木洪只说是位朋友将他送至终南山。盟主又问他的朋友姓甚名谁,端木洪却说他答应过那人,绝不将此事向别人说起。他又说那位朋友乃是方外之人,从不参与武林中的纷扰,也绝不会与魔教有何关联。”陆仁青讲述道。
韩潇知道师父所说的方外之人便是袁廷玉,想起在洛阳与他初遇之时,那纵情悠扬的箫声,韩潇实是对他思念不已。只觉袁伯伯若是知晓自己此时的处境,又不知会作何感想。
只听那个义德说道:“师父,端木洪竟敢用如此态度和盟主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