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亦觉得端木洪是在诡辩,”陆仁青说道,“为师当场便质问他,若不是邪魔外道之人,又有什么可隐瞒的?”
“师父问的好!”义德赞道。
“端木洪却说,韩潇当时为魔教追杀,是那个方外之人将他救下,这才送至终南山来。端木洪既是为了韩潇的安危,那个方外之人又是脾气古怪,不欲别人知晓此事,所以他绝不能说出那人的名字来。”陆仁青说道。
“而后,我与丐帮的陈长老接连的质问,端木洪被问得急了,便又狡辩说,我辈武人最重信义,允诺过别人的事便绝不能食言,否则又怎对得起朋友。”陆仁青说道。
韩潇听了这话心中在想,师父一诺千金,果然是正人君子。又想到自己初上终南山时,被二师叔秦天成逼问无色海棠来历的情形,心中不禁感慨良多。
只听陆仁青接着说道:“盟主问端木洪,韩潇既与大魔头江正的孙女相互勾结,魔教又怎会追杀他?韩潇可是在入门之前便与魔教有了瓜葛?”
韩潇听到这里,只觉师父为自己所累,被各派掌门连连盘问,定是受了不少的委屈。不禁暗下决心,我韩潇有朝一日定要让师父扬眉吐气!
义德说道:“师父,盟主这下问到了关键之处,端木洪无话可说了吧。”
“端木洪狡辩不得,却有人替他说话。”陆仁青说道。
“谁这样大的胆子敢为端木家说话?”义德奇道。
“‘北端木,南皇甫’,两家世代交好,当然是皇甫家替他出头了。”陆仁青不屑道。
“可是那个皇甫泽?”义德又问道。
“不错,皇甫家的掌门皇甫朗久已不问世事,将门派之事交给了他儿子打理。”陆仁青说起皇甫家来亦是语气不甚恭敬,“皇甫泽说,他虽不甚了解韩潇,却是见过他的义举,相信他绝不会做出勾结魔教的事来。”
韩潇听了这话,心中暗自惭愧。自端木皇甫两家比武,皇甫泽让女儿皇甫英下场,险些伤及白沐灵以来,他便认定皇甫泽乃是阴险狡诈之人。在西安府时,自己又将皇甫英从魔教的手中救回,可皇甫泽始终对自己的态度始终盛气凌人一般,因此对他实无甚好感。此时却听得皇甫泽在武林盟主面前为自己开脱,心中对他很是感激。
“韩潇又不是他皇甫泽的弟子,他出来多什么嘴?”义德讥讽道。
“既有皇甫家的声援,盟主亦不好过分逼问端木洪。”陆仁青说道。
“少林寺的慧空大师向来与盟主齐名,他又为何不声讨这端木洪?”义德问道。
“慧空大师一向慈悲为怀,从不重语压人。”陆仁青说道,“在场其他掌门的名气不及端木洪,亦不便多说什么,端木洪见此便又编了一套说辞。他说韩潇去救江正的孙女定有隐情,或是被魔教所要挟利用,或是为魔教的人所控制,总之绝非他的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