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文成想起往事,心下难过,便只点了点头,韩潇见此不禁拍了拍他的肩头,以示安慰。
公孙奇说道:“得遇贵人是你命不该绝,从此你随着师父衣食无忧,却又算是因祸得福。那时你父亲的生意不顺,就算你们没遇到贼人,也会赔得倾家荡产;若自此露宿街头,与你现在的日子相比,你可觉得如何?”
“先生!这……你也知道了?”冷文成更是吃惊连连。
公孙奇接着说道:“虽然你在年幼时便父母双亡,可换来的却是逍遥自在的生活,你该当知足才是。”
冷文成不禁点了点头。
“如果我算的不错,你的恩师定是位武术高人,不过你的武艺却是平平,”公孙奇说道,“正因如此,许多危险之事却又轮不到你来做,从今以后,你虽是粗茶淡饭,默默无闻了却一生,不过再无大风大浪之险,我且问你,你可是知足与否?这又算不算得是上等的命相?”
冷文成听了这些话后,当真失魂落魄一般,良久才说道:“先生当真是活神仙,冷文成方才多有冒犯,还望先生恕罪。”
公孙奇说道:“这却怪不得官人,对我们看相之人心存成见的大有人在。”
公孙奇虽是在说冷文成,可在韩潇听来,却觉此中道理颇为深奥,想到自己这些年来所历之事,心中难免感慨,亦觉暗合了那句“丰于此者必绌于彼”。
江婉见这公孙奇果然“出奇”得很,便说道:“公孙先生,可否看一看我的手相?”
公孙奇说道:“如果姑娘信得过我,那在下便为姑娘看上一看。”说着便接过江婉的手掌。
公孙奇瞧了良久才说道:“这可奇了,你的命相却与这位姑娘极为相似,”说着便看向白沐灵,而后又向韩潇一指,说道,“皆与这位官人有莫大的干系。”说完,公孙奇又对白沐灵说道:“可否让我一观手相?”
白沐灵当即将手掌伸了过去。
公孙奇又是看了良久,才说道:“奇怪,从你二人手相中来看,今后的福祸当真是难以预料,既像是万般皆宜,又像是大祸即将临头,公孙奇从未见过此等命相。”
白沐灵与江婉听了公孙奇的话都不免糊涂,不知这话却如何解释。
这时,只听冷文成说道:“先生,你是神仙一般的人物,难道瞧不出她们今后的事吗?”
公孙奇说道:“前尘已定自然推算得出,不过若要算得明日之事便会有所限之因,若似冷先生这般平凡之身大体不会算错,可二位姑娘与这位官人干系极重,就算我推算得不对,这位官人也绝非寻常之人。师父曾说,身份越是非凡,能为越是高强,那些前尘往事与此后的际遇便是越难推算得准,这位官人身份非常,我实是不敢口出妄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