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一直照顾王子们的老嬷嬷冲进来了,满头银发,脸上的皱纹比搓衣板的棱角还坚挺几分。
老嬷嬷元气十足的举着棒子,让他们安静一点,母羊都吓的挤不出奶来了。
冒顿、左贤王和右贤王听了,却有几分欢喜,看来是又有新的孩子降生了,要不嬷嬷不会这么活力十足。
三个人立马很是孝子贤孙的跟嬷嬷道了个歉,表示我们绝不再犯。
果然马上有奴隶来报,说是冒顿他大表哥家又添了一个闺女。
冒顿顿时眉开眼笑,草原上的生存很是艰难,所以每个新生的孩子都是被珍视的。
左贤王已经开始琢磨着,是不是应该让丹茶过去跟着照顾一下孩子,按辈分儿,那也是他侄女儿了。
右贤王的脸却更黑了些,因为身为匈奴单于的冒顿-他还没有子嗣!!!
全场唯一还记得那妹子的,恐怕就只有那个穿绿衣服的翻译官了。
翻译官强忍着笑意,把那妹子的话,原封不动的翻了过来。
那姑娘说的是:“我那么凄惨,那么可怜,长得平凡无奇,家里也环境一般。我就是想当个王妃,这么小小的愿望你们就不能满足我一下吗?!”
左贤王听完的一脸黑线,表示见过脸皮厚的,没见过脸皮那么厚的。欲要好好说教一番,让妹子洗心革面,重新做人。
冒顿已经手一挥,直接推出去砍了。
左贤王:我……!!
右贤王:大王英明。
冒顿正扭头,吩咐自己的侍卫长,把和那妹子同来那的几个也一起砍了。
左贤王那迷死了无数草原少女的胡子抖了三抖,立马躬身道:“大王,虽说您疼爱丹茶,臣下很是欣慰。但是实在不宜为了无知小儿,而造太多杀孽。”
冒顿抖了抖脚,回头道:“姨夫啊,不是我多心。但是外甥我瞧着,这女的脑子八成有问题。万一这毛病是传染的,把我们匈奴的女子也弄成这样,岂不是要命?所以以防万一,还是都砍了省事儿。”
右贤王却瞪了下眼睛,。
不同冒顿,右贤王的眼睛带一点漂亮的金色,头发还有点自来卷,一看就与汉人有别。
而冒顿的长相更加汉化一些,两只眼睛乌黑,头发笔直。
冒顿立马认识到自身的重大过失,然而并不想改。
右贤王被称为匈奴中的智者,他有时也会读汉人的书,认为一国之君就该有自己的威严,站有站姿,坐有坐姿,这是最起码的。
可是冒顿偏偏喜欢瘫成一片,倒在椅子上。
冒顿经常会在心里不服气把汉人这些条条框框的规矩骂了千千万万遍。他很讨厌汉人那套礼仪,总觉得那就是端着。端了半天,除了好看,半点使用价值也没有。
汉朝和匈奴之间的冲突,说起来其实很是搞笑。
汉人一直怕匈奴人,认为他们是羊,匈奴是狼,他们是良民,匈奴是强盗。
其实,匈奴也一样很怕汉人,汉人心眼儿多,会骗人,明明不喜欢,还能装的欢天喜地,明明恨毒了,还能称兄道弟。匈奴这帮人,站在汉人面前,简直就跟三岁的娃娃一样,由着他们骗。
而且,汉人的女人好像还都有一种传染病。病发的时候,就像刚才那个妹子一样,会捧着胸口,做呼吸不能状,好像马上就要晕倒一样。
唔,这种病好像在他们汉人的地方,好像还挺普遍的。匈奴的大祭司说过,那病叫……对了,叫“西子捧心”。
年迈的大祭司经常会不住的叩谢诸位神灵,万幸这病在匈奴没传染开来,要不又是一场大大的灾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