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狸又『摸』了『摸』,『摸』到了昨那个匈奴人给她的一块宝石。那是从他弯刀上面卸下来的,算是答谢阿狸帮他赶走了刺客。那是一颗看起来不太光亮的红『色』石头,看上去跟她们学的时候学校门口卖的那种十块钱一串的手链上的粉『色』晶石差不多。应该还是挺便夷吧,送个姑娘当礼物也无伤大雅~
阿狸一侧身,把两枚刀币和这红『色』的石头给了姑娘。姑娘正要开心的接过来,结果她母亲却吓得把孩子赶紧搂在怀里。
“我们家娃不卖的~公子~”那『妇』人被泥土覆盖的脸上『露』出哀求的神『色』。
那『妇』人这话的时候,吓得整个人都在颤颤悠悠的。她的本来就是山西这一块儿的方言,再加上吐字不清楚,阿狸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她在什么。
樊绣衣无奈的也从马上下来了,用夹杂着山西土音的山东话和那『妇』人道:“大婶,我们就是路过这里,没有想买饶意思。”
樊绣衣那张脸看上去就跟街面上卖大饼的伙计一样朴实无华,『妇』人不由得相信了他几分,但是那『妇』人又接着紧张的道:“我家的地也不卖。”
阿狸差点没晕过去,这『妇』人是有被迫害妄想症吗?她家的闺女长得还成,但是也算不上国『色香的美人胚子,她家的地也还算富饶,但是又不是生产石油的宝地,为啥跟防贼一样防着他们啊?!!
娄敬却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早就听农民过的辛苦,但是听是听,和亲眼看见的并不一样。
娄敬拉了拉阿狸的袖子,意思是让她先别发作-阿狸此刻的脸『色』确实不太好看。她的拿着刀币和珠子的那只手已经慢慢的握起来了。
阿狸的手不同于大部分女孩子的手,并不是又又软的那种感觉,而是修长且骨节分明,这样的手舒展开来的时候固然好看,但是紧握的时候就会让人产生一种压迫福
阿狸确实有点不耐烦了。她属于那种特别双标的人。对于孩子和动物傻傻的行为都能包容,并且把那归结为“蠢萌”,然而她对成年人特别没有同情心和包容心。
还好姑娘在此时竟然很恰当好处的『露』出了一个甜甜的笑容,同阿狸道:“谢谢大哥哥,可是我没什么可以给你的东西呢~”。
这个年龄的女孩子,站起来看你的时候都得垫着脚尖,一张脸瘦瘦巴巴的,眼神就跟那受了委屈的沙皮狗一样,看着就让人心都萌化了。阿狸那种不耐烦的表情瞬间消失了。
那『妇』人颤颤悠悠的抱起自己的孩子,好像突然反应过来一样,疾奔了两步,躲到一片林子后面,从后面看见阿狸他们真的走远了,才放心下来,不再跑了。
阿狸不开心了,伸出来爪子『摸』了『摸』自己的脸,道:“老子长得真的有那么吓人吗?”
她看上去就像一只美貌被质疑的狐狸,娄敬忍了忍,最后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娄敬对阿狸:“不是你长得吓人,而是你长得太像个贵人了~”。
阿狸对这个法还是挺满意的,毕竟女孩子总是喜欢“高贵”啊、“典雅”啊、“端庄”啊这些修饰词。尤其当她在青春发育期的时候意识到自己注定和“漂亮”这词注定无缘之后,就特别喜欢与气质相关的赞美词了。
阿狸正在为自己的“王八之气”沾沾自喜的时候,娄敬那好看的眉『毛』已经皱了起来,接着道:“对于这些百姓来,贵人就是跟匈奴人一样可怕的人。”
阿狸:……
她刚才还自我感觉良好了半呢~
娄敬接着:“对于这些百姓来,匈奴人固然会烧杀抢掠,而这些所谓的‘贵人’又何尝不会?这些贵人明的暗的耍手段,把百姓手里的田地骗到手,从此百姓就从自由民成为佃户,再从佃户变为奴隶~国家会越来越富有,而门阀也会越来越富有,但是只有百姓会越来越穷困。”
樊绣衣听到此处,也不禁长叹了一口气,阿狸不由得念出了一首很老掉牙的诗:“峰峦如聚,
波涛如怒,
山河表里潼关路。
望西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