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狸其实是不太想去的~她跟这老头儿的交情好不好,坏不坏,但是今却真的不太想去。一来樊绣衣可就在旁边呢,她消失了整整一,就意味着樊绣衣整整担惊受怕了一整。樊绣衣现在估计都恨不得把她关在猪圈里,一步都不许离开。二来就是她她她她她她她她已经一整都没有换过衣服了。作为一个洁癖患者,她昨躺在那灰扑颇棺材里面,顺着地下水被冲了那么远,然后又打了半假,再然后又坐着那个棺材回来了,感觉就像一次冒险任务一样,她那身好看的白衣服现在都是灰扑颇,看不出里面的花纹了。
她~要~洗~澡~她~要~换~衣~服~
阿狸看了樊绣衣一眼,意思是让他去做这个坏人回绝。樊绣衣虽然是武将出身,万幸却没有别的武将那么一根肠子到底,立马就领会了阿狸的意思,正要开口,却被娄敬拦住了。
谁知娄敬听到“糖饼叔”三个字,再上上下下的打量了那位老者一番,突然『露』出一个很是礼貌的笑容,道:“那我们就打扰了。”
老者扶着胡须笑道:“甚好甚好,老朽我的宝贝陈茵酒果然有脸面的很,一下子就请到了贵客。”
樊绣衣有点郁闷,阿狸却默默的和她的坐骑破军翻了一个白眼,她可是知道,娄敬这厮,是典型的无利不起早三分早。这厮八成是又在想什么馊主意呢。
娄敬虽然不在军中,封爵也远在身为左丞相的樊哙之下,但是樊绣衣对这位足智多谋的文官还是很佩服的。娄敬既然已经开口了,樊绣衣也就不好再不。于是一行人就施施然的向着那老者的家去了。
然后,娄敬就悔悔悔悔悔悔悔悔悔了~苍啊,这些隐士住的地方都不是人住的地方,肯定是龙才能住的地方啊!!!实在是太太太太太高了~
山西本来就多高山峻岭,而这“老神仙”居住的地方又真的在山峰之上。一行人之中,那老神仙倒是身体强壮,健步如飞,而樊绣衣虽然穿着铠甲,但是行伍出身,走上一一夜也不会多累的,阿狸更是姓高彩烈,好像是来过采摘节的一样,一会儿摘点蘑菇,一会儿采一朵野花,最后又把红『色』的野花和蓝『色』的浆果编织在一起,给破军做了一个特别丑的花环,破军看了一眼,卷起舌头,吃了。
阿狸:……
娄敬很明显已经走不动了,半趴在阿狸的马上。他原来骑的那匹马走不惯山道,在半山腰就基本报废了。破军驮着他的时候样子倒是挺温柔的,特别像是背着女友山上的男友,男友力简直max.
“岱宗夫如何?齐鲁青未了。
造化钟神秀,阴阳割昏晓。
『荡』胸生层云,决眦入归鸟。
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
阿狸一字一顿的念完,满以为自己盗用杜甫的诗会得到满堂的喝彩,结果只看见一群人用愤恨的眼神看着她,简直恨不得咬她两口的既视福
阿狸:……
樊绣衣慢慢的道:“以后没事儿别瞎念诗了,尤其在人家累的都爬不动的时候,这样容易被揍~”
还在马背上趴着的娄敬点零头,然后就吐了。
阿狸:……
阿狸记得她的荷包里还有一点点陈皮,是大双给她的。有时骑马骑的太久了,容易头晕,所以吃点酸的东西会好很多。果然给娄敬喂了一点之后,娄敬不吐了。他觉得自己的判断可能还是正确的,以及这一棠辛苦还是值得的。
那老人又指了一下直入云赌地方,:“就快到了,我们再快点爬,估计下午日落之前~”
娄敬听了这话,直接一翻白眼,晕过去了。
“日落之前咱们就喝完茶,你们就能下山了。”老神仙慢悠悠的把下半句话出来了。
阿狸同情的看了看像被lun x了一百遍的娄敬,觉得这大爷话也太慢零。
糖饼叔的住所就在山上,一所孤零零的房子,用松木盖成,闻上去有一种枫糖饼干特有的甘甜的味道。后来阿狸才发现,可能是附近的松果的味道。
按照礼节,一般客人来了主人都是要奉上清茶一杯的。但是老神仙明显是不用遵守这些世俗的准则的。他信手摘下几朵刚刚盛开的玉兰花,从清澈见底的溪水里舀水,然后递给阿狸他们,阿狸一仰头就喝下去了,只觉得特别甘甜,就算是超市里卖20块钱一瓶的依云山也没有这么好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