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早上,阿狸兀自拎着一壶酒,慢慢的坐在坐在烽火台边上,看着太阳东升。
真是美~阿狸想到。可是美好之后,又有无限的孤寂。
日子久了,她可能有时也会入戏太深,当真以为自己是这个时代的人了。
她时时刻刻都提醒自己,自己只是个穿越时空的旅游观光客。但是人都是感情动物,呆的越久,感情就越深了。
就像她看见樊绣衣在戍边的时候那种牺牲的决心,看到娄敬的敢为下先,看到言橘的勤劳朴实,她都会这个时代深深的着『迷』。
这是中华民族的少年时代啊,虽然不像后来的明清时期那样圆润而聪慧,但是却带着青年人特有的蓬勃朝气。
阿狸又喝了一大口酒,两条腿开心的抖啊抖啊的。而就在这时,有人走过来了。
阿狸猛的一回头,却看见上次那个匈奴人正站在她的背后。
他生的真好,但是这种好是具有侵略『性』的,让人看见就想低下脑袋半跪着身子和他话的那种感觉,这样的人要是出现在屏幕里面,阿狸应该还挺爱看的,但是要是出现在现实生活中,就有点糟糕了。起码阿狸以一定很想跟他保持点距离。
那个人慢慢走近了,好像刚才所有的都是幻觉一样,所有的气场都蒸发掉了一样。他走近的时候,又成了那个看上去很内向甚至有点瘦弱的少年。
少年这个词特别适合他,有种真和不合时夷感觉,一切都是充满活力的,但是又有点莽撞。
阿狸扭过脑袋去,又喝了一大口酒。
那个匈奴人坐的离她远一些,却也不吭声。两个人竟然就很安静的看完了日出。
已经大亮了,在太阳彻底升起来的时候,阿狸睡着了。
冒顿脸上『露』出一个很浅淡的微笑,觉得今气真好。
以及……他有一点想杀人了。
他不知道眼前这个汉冉底是怎么过来的,但是一个汉人可以在匈奴的领地里穿梭自如,这可绝对不是一件好事。何况这个汉饶武功还这么高。
没错,她是和他梦里的人一模一样,甚至他可以断定,她就是那个人。
那个自己在梦里不知为什么一直在等着的人。
但这又算什么理由。
冒顿的手指微微弯曲。他的手上几乎没有一块地方是完好的,那是长年在外征战造成的。
他这样的人,生来就是狠心的。
那个人倚在城墙边上,似乎睡的很熟。她这样一个人,竟然对自己丝毫都没有戒心。
也许她是『性』太过于轻信,也许是她太过于相信自己。
她原本不应该这样,人活着就要像草原上的狼一样,时刻警觉。
所以就算她死了,也不算冤枉。
冒顿觉得自己今太磨叽了,他的大拇指已经开始弯曲,上面绿松石的戒指上黑『色』的纹路透着一股妖异的光芒。
就在这时,太阳终于升起来了。一对大雁从半空中飞过,两只并排而飞,很是亲密的样子。他的金雕却仰着脑袋,死死的盯着人家,好像很是羡慕的样子。
大雁这种动物最是恩爱的,草原上的姑娘们都喜欢它们,而不喜欢鹰。鹰太骄傲,所以总是独自一个呆着。
冒顿松开了手,长长的出了一口气,他知道自己是下不了手了。
等阿狸醒过来的时候,太阳都已经爬到了半山腰,只见前面一片金灿灿的,特别好看。阿狸一时高兴,得意忘形,用两只手不住的向着太阳召唤,然后差点没一个跟头掉下去。
阿狸很是惊恐,手臂一时之间只是像仰泳一样,不住的挥动。而就在这时,她觉得自己的衣领被向后一拽,整个人也已经向后仰去。把她又拉上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那个匈奴人。
冒顿整张脸都黑了,话为啥她可以这么傻啊,每次都差点掉下去,在这样他推她一把可好?
阿狸却可怜巴巴的望着对方-她现在这个姿势比较奇葩。脑袋算是躺在这个匈奴饶手上,然后腰悬在那长城的城墙上,两只腿悬空在城墙外边。她盼望着这个匈奴人能稍微友好一点,把她先拉上来。
阿狸想了想,决定还是使出自己抱大腿的绝技,对着那匈奴人粲然一笑,道:“我给你带了酒。”
冒顿强忍着一个笑意,把她拉了上来。
阿狸劫后余生,万分欢喜。地良心,若是她竟然因为看日出而失足掉进了悬崖里摔死,估计会被白无常笑死的。于是就对着那个匈奴人『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对方却已经背过脸去了。
咦~竟然还摆起架子来了,阿狸撅着嘴巴弹怜身上的土。
冒顿却突然扭过头来,同阿狸:“酒呢?”
阿狸笑嘻嘻的道:“等你等的太久,我口渴了,就都喝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