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在上一世呢,本君还可能会年少气盛,看见他就一百个不高兴,浑身上下就跟那长了刺儿的河豚一样。可惜,经过了一番历练,本君也是豁达了很多。有些人,注定就是喝不了同一壶茶,吃不了同一盘点心,但是非我族类,其心未必就要诛。
本君想到此处,未免向着那李二狗多看了两眼。他底下的打手、家丁却不肯干了,一只手指,就差直到本君的鼻子上来了。那家丁到:“看什么看?这是郡守家的二公子!快把这座位让出来,我家公子要。”
李二狗脑袋上七七八澳顶着不少的美玉和宝石,也难得他生皮肤就白净,趁着这些琳琅珠翠,倒不显得难看。只是身上那一身『骚』包的大红『色』袍子,外面竟然还衬着一件金灿灿的薄纱,大晚上乍一看去,就跟那逃了婚的新郎官一样。
李二狗本来是衣服看也不看本君的神气,但是估计是本君身后站着的这一对姐妹花太过出挑了,他看着二位的时候,不经意的扫过了本君的脸。
两年多没见,这李二狗生的是更加白净了,啧啧啧,瞧瞧那张脸,都能掐出水来了。还有那一双桃花眼,唉,真是双伤风败俗、使得道德沦丧的眼睛啊。
李二狗却突然底下脑袋,一双眼睛,定在本君身上。本君轻咳了一声,被他看得发『毛』。
李二狗这厮,从来就是个好『色』之徒,以前还喜欢和夫子的闺女没事儿逗弄两句,后来估计是觉得妹子太没有挑战『性』了,所以就开始喜好暮色』了。而且还专门喜欢掰弯良家少年。本君不屑。这相貌清秀的良家少年无论什么时候都是稀缺物资。妹子们瓜分还来不及,要是都给他掰弯了,那还撩?!为此,本君当时没少和他起争执,这厮偏生又是个好事的主,本君越和他争执,他掰的越是起劲。最后一次,他竟然敢打本君花痴的一个少年的主意,本君一拳上去,打他一个乌眼青。自是知道事情闹大了,于是就赶紧回乡避祸,再也没回去念过书。
本君被他看得发『毛』,那李二狗却摇着娇艳欲滴的牡丹扇子,大大咧咧的在本君身边坐下了。咦,隔着老远,都闻到那股熏香的味道。这知道的,是他娘是当年*的头牌,这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百花仙子转世呢。
李二狗有仔仔细细的打量了本君两眼,方才笑道:“这位大姐,请问是哪里人士?”。
本君对“大姐”这个称呼很是不满意,本君好歹也是个十七八岁的妙龄胖子啊,怎么也当的起“姑娘”二字啊。
本君娇滴滴的道:“奴家是靠山屯的人,家里是种地的。”。
李二狗又道:“靠山屯,到没有听咱们郡里有这么一个地方。”。
本君心想,这没有就对了,本君是武安县人士,当时去上学,也报的是这个地名,但是又怎能让你知道呢。
本君笑道:“我们那里是产杨梅的地方,荒郊野岭,公子一看就是贵人,怎么会知道我们那种地方呢。”。
嗯,本君当年去上学,一直称自己家是养猪做金华火腿的。
谎扯到这里,本君就不信,他还能把本君和当年那个打过他一拳的胖子联系在一起。
可怜本君这一大早就往回赶,水米都没打过牙,听到这个消息,简直差点没就晕在地上。本君差点就地平摔的时候,却被白菜这丫头一把扶住。本君只觉得一口气都要上不来了。
那苦瓜却苦着个脸:“怀孕的是安娘姐房里的丫头莲蓬。”
本君听完了这一整句话,立马脸『色』好转了起来,一边扇子拿了出来,扇一扇风,道:“呕,原来是莲蓬啊?……啊,不对,本君一琢磨,这莲蓬也没嫁人啊!”
妈呀,本君可是个清心寡欲的神仙,怎么到人间来度个劫,都要处理这些破事儿呢?!
苦瓜又苦着那张苦瓜脸,颤颤悠悠的不敢出声儿。
白菜很是有眼『色』的提醒了本君一句:“即便是安娘姑娘的侍女,是不是也要问清楚了。毕竟安娘姑娘出阁在即,这清誉很是重要啊。”。
本君用手捂着胸口,只是觉得出的气多,进的气少。
由于安娘还躺在休息,所以审问莲蓬的职责就落在了本君头上。苦瓜引着本君来到柴房,本君一见莲蓬被五花大绑跟个破布袋子一样绑在那柱子上,嘴里还塞着布团,顿时道了一句“作孽”,回头瞪了苦瓜一眼,意思是侍女不守规矩和人私通是不对,但是莲蓬这还怀着孩子呢,这般绑着也忒狠毒了些。
苦瓜乖觉,弯下身子心道:“姐,您是不知道啊,自从郎中诊出了莲蓬姑娘有了三个月的身孕,她就一直又哭又笑,跟发了疯一样,我们一来怕她惊扰到表姐,而来怕她想不开寻思,所以才这样绑着。”。
我看向莲蓬。见她神情委顿,当真是一万个替她不值。莲蓬其实是本君家的奴才,后来才跟在安娘身边,『性』子好,待人又实诚,干起活来也是干脆爽利的很,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情路坎坷,碰到的男人一个比一个狼心狗肺。从前,正当莲蓬花季的时候,有个相貌俊朗、家资甚丰的少年郎对她很是中意,那少年郎诸般的好,只是家里已经有一个名正言顺、手段厉害的正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