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进以及众人围了上去,宋慈当着他们的面一一检查尸体各个部位,随即道:“何知县,你说赵五乃是遭到毒打晕死,随即被灌入砒霜,但宋某从他身上没有发现伤口,这该如何解释?
何进道:“有可能伤口在隐蔽部位,比如脚底板一类,宋提刑可有查过脚底啊?”
宋慈道:“脚底不比别的位置,哪怕一刀全部砍了,那也不能要了其性命。”
何进沉默,在铁打的证据面前,他无法反驳,只能选择沉默,众衙役又给棺木盖上土,紧接着众人回到衙门。
“宋慈啊宋慈,本官承认秦氏乃是冤枉,但,此案总得有一个凶手吧!”
“这个问题,何知县问的的确不错,但是此案无凶手,赵五之死,全在他个人马虎大意。,”
何进惊呼道:“无凶手?宋慈,莫非这个赵五还能自己害死自己?你觉得有这个可能吗?”
衙门内,所有人都看了过来,希望从宋慈身上找到答案。宋慈道;“这一案还的确无凶手,何知县,你要是愿意,宋某愿意给你说道说道。”
”如此甚好,本官倒要看看你宋慈究竟要拿出怎么样一个说法来。
在大厅内走了几步,宋慈开了口:”案发当日,犯女秦小月从家中挑着今日要出售的蔬菜来到往常的菜点,但是今日的生意特别好,到了快要午时的时候,已经卖完了,秦小月,这一点你可以给本官作证吧!”
秦小月道:“不错大人,那日的确是这样。”
宋慈接着往下说道:”秦小月数了数今日的收成,加上早晨带来,一共有三十个铜板这点你也可以作证吧!”
”不错大人,民女身上不多不少,只有三十个铜板。”
“但是就在这时,死者赵五走了过来,二人之间在生意上有所往来,所以说打个招呼自然没有问题,是不是?”
”接下来的对话,宋某猜测,无非就是赵五家蔬菜不错,又到了快要收获的时候,于是提议,邀请秦小月前去看看,反正也就是这个意思。
何进不发一言,他觉得现在沉默最为合适,担心说漏了嘴。“赵五与秦小月当时就准备去到菜地,二人路过王寡妇店门口,至于接下来的话,王寡妇其实已经说过了对不对?”
王寡妇道:”是啊是啊大人,当时老身还问他们去干什么,刚好我这里有一框水果搬不动,所以就让他们帮忙,然后,还给了他们一几根香蕉吃。”
宋慈道:“还有呢?宋某记得你还说过别的什么话,对不对?
王寡妇想了一会儿,”老身想起来了,当时我说他们两人很有夫妻相,还说以后没准还能走到一起呢。”
宋慈道:“何知县,现在到了最为关键的时候了,你还愿意听吗?”
他阴森着脸,“你要愿意说就说,本官长有耳朵,又不能捂住,又挡不住你的嘴。
宋慈笑了笑,“对了王寡妇,你可记得当时这秦小月可有拿什么东西?比如砒霜一类?”
“这个....没有,绝对没有,他们是空着手来的,所以根本就没有拿,而且,砒霜是剧毒,他们之中要是有人携带,老身怎敢让他们帮忙搬水果啊!”
宋慈点头,接着上面的话讲“赵五带着秦小月,很快就进到屋内,那可是满地的垃圾啊,对了,外面的药铺掌柜还有谁敢给宋某作证这赵五去买过砒霜?”
有一老者摸着臀部走了过来,”大人,老头子我可以作证,早在半月以前死者赵五曾在老头子店铺中买过大量砒霜,当时老头子还问过他,买这些来做什么,他说毒老鼠。”
何知县有了疑问,”放肆,公堂之上信口开河,你与赵五可曾认识?”
老头道:“认识啊大人,之前老头子还买过他的蔬菜,可是谁知道,他竟然被砒霜毒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