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给二人磕头道:“父亲母亲,孩儿此刻已经是提点刑狱官,这一年来,一直在大宋游走,已经破了许多冤案。
他们夫妇一声叹息,带着无奈,宋父道:“我当初就阻扰你;做这个提刑官,可你就是不听,就是不听,大宋这浑水,你无法摸透,我也无法摸透,就凭我们父子二人,别想改变这官场。
宋慈道:“父亲,如果是这样,那么大宋将不久矣,倘若人人都不去清除这群害群之马,那么,大宋就要被金人所攻下,就是老百姓,或许也要起义了。
宋巩沉默,“话虽如此,但是凭你一人之力,想要改变这官场现状该是何难,慈儿,听我们的话,辞官不做了吧!”
宋慈立即拒绝,“如果是这样,那大宋还有什么希望?莫说抗金,就是自己也会毁了自己,况且皇上厚爱与我,你让我怎能去辞官?”
秦小月道:“是啊老爷夫人,皇上还给我们大人调来了一百官兵,就是为了保护大人的。”
二人听到这里脸色才有所恢复,但是仍然有些放不下。“对了,这三位是?”
秦小月道:“老爷夫人,我是震东县人,要不是宋大人,恐怕我早已经做了冤死鬼。”
卢生道:“要是不是大人,恐怕我也已经被砍了脑袋,老爷夫人,大人是一个清官,他断案无数,百姓非常爱戴他。
“是啊是啊老爷,你若是让大人辞官,日后大宋可就没有提刑官了,将来有冤案,谁来替百姓找回公道?”
他们夫妇这次没有多说,把几人喊进屋里,一一坐下,又砌了几杯茶。
“父亲,孩儿想知道,我们家被火烧这是怎么回事?此事发生在多久以前?你可知道凶手是谁?”
宋巩道:“此事我自然知道,但是我并不想告诉你,这便是我当初阻拦你做提刑官的目的,因为这一官职太得罪人了,你若是抓不到贪官,皇上会拿你试问,抓的太多,你又得罪了太多的人,日后的路不好走啊!
宋慈道:“父亲,照你的话说,如果前线战场的士兵也没必要保护大宋了,因为都是一群贪官污吏嘛,同时,自己还有可能会丢掉性命,实在是划不着。”
两夫妇沉默,宋慈继续道:“北宋时期的包大人和岳飞将军,这哪一个不是衷心爱国的好官?他们的存在,足以让北宋多存在了数十年,此事可对?”
“他们难道就不知道当时北宋的情况?从皇宫到下面的知县,哪一个不是贪赃枉法之人?但是他们,有谁退缩?尤其是岳飞将军,他明知自己会遭陷害,仍然慷慨赴义,这说明什么?”
“说明,他们同样早已把自己置之度外,他们同样对北宋充满着希望,但是殊不知,正是秦桧的出现,所以...
宋巩夫妇不愿多谈,正如那句话,如果谁都冷眼看世界,世界将会成为什么样?
有下人很快端来食物用膳,匆匆吃过食物,宋慈独自行走在街上。
看着曾经儿时熟悉的场景,离开半年,他总感觉离开了很久很久,留不下的是外地,回不去的是故乡。
行走在街头,很快,前方走来一个熟悉的身影,宋慈眯眼一看,正是曾经的老邻居,也是一个发小,关系算是不错。
来者走了过来一脸喜色的道:“哥哥你这是去了什么地方?为何过了一年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