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唐吴三位大人,朕此刻就依你了,来人啊,立即给送一道圣旨,告诉长汀县知县宋慈,朕决定调他去淮南一代去,做当地围剿主将陈世雄副将,配合围剿。”
“是,皇上英明!”
陆游忧心忡忡的道:“皇上,宋慈乃是文官,不是武将,皇上调他去剿匪,是不是太过于鲁莽了?”
此话一出,吴曦便冷喝一声,“陆大人,此乃皇上经过深思熟虑,你莫非还对此有意见?况且君无戏言,圣旨以下,莫非你还想人皇上改口不可?”
陆游被说的不知该如何回答,只得叹息一声,表示沉默。
宋理宗看着眼前这三个大臣,轻语道:“诸位爱卿,你们就不要争了,朕圣旨以下,宋慈既然适合剿匪,那就让他去吧,还有陆大人,至于他这提刑官一职,以朕看,暂且先别官复原职了,看日后情况再说。”
“是!”
“皇上英明。
“皇上英明啊,有了皇上这高见,我大宋江山还有万万年啊!
这一日,长汀县衙门口,有数百人聚拢了过来,他们推着马车,此刻来到衙门口,等待着宋慈的放粮。
数百人,接近有一百户人家,一家一千斤粮食,如此下来也得十万斤,对于衙门国库而言,算不得什么。
宋慈收到手下禀报,立即走出,来到屋外道:“诸位乡亲,既然你们已经来了,那宋某就不废话了,文成文武,前方带路,诸位跟我们而来。
“是大人。”
一群人浩浩荡荡,行走在了大街上,不大一会儿就已经来到数日前贾似道所聚众斗蚰蛐之地,他们有的衙役被抓,此刻早已经有了新的仓管。
大门被打开了,内有众多物品,有衣物,也有众多衙役所用的兵器,但更多的则是粮食,至少有上千万今,满满的,被麻布袋所装。
这些百姓看的眼睛都红了,有许多人都吃不上饭,但是,此地粮仓都已经发霉,甚至还有许多老鼠,实在是罪不可赦,罪不可赦啊。
宋慈也是看的一阵叹息,这些粮食若是长期不见天日,又不给百姓食用,放久了变会发霉,甚至不能食用。
他一声叹息道:”这一袋就是一百斤,十袋一千斤,文成文武,给每户人家十袋,不能多不能少,毕竟,县城里还有许多人吃不上饭,我们要一碗水端平。”
“是大人。”
他们招呼着人,给每辆马车上放了十袋谷子,很快,就已经发放完毕。
这些人感激涕零,忽然间全部跪倒地上,“大人,如果这大宋都是你这样的知县,那么,我大宋何惧金人啊,我等,又怎能愿意做反贼?”
宋慈将他们全部喊了起来,“乡亲们,不管这庞飞收了你们多少地,现在宋某承诺,你们的地全部物归原主,除了你们,不属于任何人。
众人大喜,跪拜之后,推着粮食离开,他们也不打算继续做反贼了。
粮仓里,谷子还有许多,这些都是常年累月累积起来的粮食,一年压一年,久而久之,就已经攒下了如此之多。
“小月潇湘,马上在外面放话,凡是这长汀县之人,每人可以进来免费抗一袋粮食,我们发放一半,留下一半,防止以后有洪灾和干旱等。”
“是大人。
忙完这一切,留有数人在此看守,宋慈等人也回到了衙门,一路上,有许多人都在高歌这当今皇上,也有人在赞美长汀县知县。
宋慈一听,略为满意,若是全大宋知县都是这般样子,恐怕没有人愿意做反贼。
宋慈身心疲惫的回到衙门门屋中,走进屋里时见得妻子余氏竟然到在了地上,此刻脸上乌黑,身体僵硬,身子都已经发凉了。
作为仵作,宋慈自然可以看出夫人余氏已经死去了,就在今天上午,刚刚过去几个时辰,乃是发病而亡。
宋慈感觉自己掉进了冰窟窿里,他自责又懊悔,夫人余氏这些年十分不易,做提刑官时,她一人养大孩子,又照顾老人,自己愧对与她。
也愧对这个家,愧对与孩子,这下子,如何向老丈交代?屋外,秦小月与潇湘等人也是走了进来,见得床上余氏时,立即哭出了声。
“大人,咱们...咱们夫人这...,.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会是这样....”
宋慈有气无力的道:“夫人乃是犯病而亡,与任何人都没有关系,小月潇湘,最近你们可见得她有任何异样?”
潇湘哭道:.....人早在数日之前,就已经悄悄告诉我和小月姑娘,她知道自己患了很严重的病,叫我们不要告诉大人,并且,让我们好好照顾你!”
宋慈有气无力的坐在凳子上,“既然她知道自己有病,为何不去好好找郎中?为什么.....为什么要拖到现在?这不..这不是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嘛!”
“....大人,夫人说,她的病已经治不好了,之所以不想告诉大人,其实是不想让大人担心。”
宋慈低着头,他心里十分悲伤,自己与夫人余氏结婚十余年,在一起的日子是如此的短,加起来,不足一年,自己有愧与她,有愧与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