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慈有些动怒,声音猛地提高,怒喝道:“叫你们出去就出去,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我一个大男人,莫非连这种打击都接受不了?那我还做什么知县?”
二人这才恭恭敬敬离去,但是仍然不敢大意,来到屋外时,通过一条缝隙,不断注视着屋内。
文成道:“大人这些年太不容易了,先是父母离世,紧接着又是夫人,我真担心他会接受不了这个打击。”
“哎,换作你我,同样也是如此吧,得了,咱们看好大人,也别说了,比什么都强。
屋内,宋慈喝下大口烈酒,想要通过酒精麻醉自己,也想要通过酒精,把现实中的种种不快全部忘掉。
不知不觉中,他醉了,他在说胡话,嘴中呼唤着父母,也呼唤着夫人余氏的名字,直到不知什么时辰,彻底的没了声音,呼噜声震天。
文成文武二人立即走进,把宋慈放到床上睡下,整整一连睡了三天,此刻才从床榻起来。
”我这...我怎么会躺在床上?这究竟是怎么了?”
文武道:“大人,你已经喝醉了,整整睡了三天,现在肚子一定饿了吧,你看,我们准备了许多食物,你快来吃一些。
他们如此一说,宋慈的确感觉腹中饥饿,已经暂时忘记伤心事的他,倒也坐在了大口开吃。
“文成文武,这些日子你们一直在陪着我?那长汀县呢?”“回大人,我们兄弟二人不敢离开你,同时,长汀县有小月潇湘她们,我想应该不是问题。”
宋慈点头,吃过食物,他们三人走出了宋府,是时候了,他要去向老丈人辞行,紧接着返回长汀县。
一路上,宋慈见到有许多人都在玩蛐蛐,他们和当初的长汀县百姓一样,对昆虫的系爱,已经超乎了所有,令人叹息。
“大人,他.们...这建阳怎么也会这样了?”
宋慈道:”这有什么,定是有人在幕后操控,宋某怀疑,不是这个制置史贾涉还会有谁?他的这个公子贾似道一旦长大,恐怕,对大宋极为不利啊!”
“啊....那怎么办?大人,我们要不要把这个贾似道给除了?
宋慈摇头,此刻这还是一个十来岁的娃娃,自己怎能忍心?万一滥杀无辜,自己名声岂不毁了?同时,此人还是一个制置史的儿子,那就更加不能动了。
众人很快就来到酒楼,宋慈向两位老人辞行,很快,他们又坐上马车往长汀县而去。
直到大下午才来到目的地,一进衙门大门,就见得秦小月等人一脸伤感的走了过来。
宋慈笑道:“怎么了小月潇湘,宋某都已经从丧妻的打击中走出,你们为何还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大人!”潇湘欲言又止,不知该如何说起。
宋慈道:“你们要是有什么话就直说,同时,宋某也看淡了,人若要死,找老天爷也没有用。”
秦小月与潇湘对视一眼,无奈的道:”大人,前两日的时候,衙门接到了圣旨,理宗皇帝下旨,要你离开这长汀县,去到淮南,找当地围剿主将陈世雄,配合围剿。”
宋慈愣住了,后方文成文武二人同样愣住了,好好的,为什么又要调走自己?这是为何为何?
莫非,还是因为贾涉的关系?又或者,乃是因为这个朝廷的曹唐吴三人?宋慈不知,但定是他们之中有人所为。
潇湘把圣旨递了过来,“大人,请你过目,还是前两次的公公送来。
宋慈接过看了一眼,心烦意乱,但又不得不服,没得办法,事情已经到了这样的一幕,只得硬接了。
他叹息道:“潇湘小月,还有文成文武卢生任游,你们跟了宋某足足有十年时间,这十年,委屈你们了。”
“...大人,你想说些什么?”
“是啊是啊,怎么好好的说起这个来了?”
众人有了不详的预感,感觉,宋慈这是有了说辞,要把自己等人赶走了吧!
宋慈道:”这十年,全亏了你们,让宋某不至于被奸人所害,同时,断案的时候,也有了不少帮助,但是,天下无不散之宴席。
“啊..丈人,我们...我们不走。”秦小月哭了。
“是啊是啊大人,我潇湘这命就是你给的,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离开。”
文成文武也是不干,“大人,我们兄弟二人奉宁宗皇帝之命保护你,除非他下令,否则,我们绝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