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听得有些别扭。”韦庄总感觉这句话说出来怪怪的。
“你的错觉。”
“岐王之妹,水云姬。认识吗?”韦庄看了一眼朱友珪。他终于明白了,不是这句话怪,怪异的是说出这句话的人。
“不认识,不过听说过以及看到过。”朱友珪的声音很平静,扭头看了眼院子里被韦庄刚杀的人。
鲜血直流,一颗人头静静躺在那里,死不瞑目。
半响,朱友珪默默的转过头看向一旁的沉默的韦庄,“你杀的,那你清理院子。”说完,朱友珪便回到了屋子里。
韦庄略带诧异地看了眼朱友珪,韦庄熟练的收拾了几分钟,转身足尖轻点跳上房梁。
半个时辰后,韦庄再次出现在朱友珪的房间里,竟然看见他在吃饭!!韦庄都已经准备好安慰的说辞了,结果你不按套路出牌。
“第几次了?”
“第三次。”朱友珪抬起头默默说道。
“那你第一次见到死人的时候是什么感觉?”韦庄有些疑惑。
“你还吃不吃,不吃的话把你那份给我,我还没吃饱。”朱友珪平静地看着韦庄。
韦庄:“……”
于此同时,汴州都城外,窈窕少女牵着马立在河边,他轻轻抚这马的红色鬃毛,静静注视着马低头啜水。
“王女殿下,准备离开了吗?”一人终于忍不住问道。水云姬缓缓抬眼看了眼面前的人,接着重新低头抚摸着红马。
“你们干掉韦庄需要多少人,多少时辰?”
“可是殿下,岐王那……”
“我知道这里不安全。”李幻音打断了他的话,声音忽然沉了下来,“端已先生既然不愿意入岐地,那就只能死在汴州。”
顿时所有人都没了声音。
只剩下少女独自抚着马鬃轻声喃喃:“我不喜欢有任何一颗闲棋留在棋局之外……”
夜晚,凉风习习,朱友珪看着身旁两鬓斑白、身形佝偻的老年男人,皱了皱眉,“你为什么不回家睡?”
“怕鬼。”
韦庄慢悠悠答道。
“隔壁还有一间房,我已经让牛灿整理好了,你睡那边。”
“不去。”
朱友珪:“……”
过了半晌,韦庄应该是实在睡不着,开始唠家常。朱友珪也不习惯旁边有一个男人,也睡不着,只能陪他闲聊。
“听那个女孩说,你和老瞎子很熟?”
“熟?熟个屁。欺负老夫年轻时是老实人,每次都让老夫被黑锅,我呸!”韦庄气急败坏的吼道。
“你跟我说说老瞎子当年是一个怎么样的人呗!”朱友珪也已经习惯他这副模样了。韦庄和老瞎子能混在一起,绝对不是巧合。而是命中注定。
虽然嘴上骂着老瞎子,但韦庄对他还是挺敬重的,沉声道:
“老瞎子,谁也不知道他从哪里出来的,只知道他姓魏。三十年前,走遍整个唐朝,狂的没边,甚至放言天下,除了自己,无一人会用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