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羊刁刁放开唐佳人,掏出针包,虚弱地道:“帮我把衣服脱了。”
唐佳人没有犹豫,直接上手脱掉公羊刁刁的衣袍,只给他留下一条亵裤。
公羊刁刁给自己扎针,脸色逐渐好了几分,最起码瞧上去有些人色了。
唐佳人暗自警告自己,别再多言多语。
待公羊刁刁缓过一口气后,唐佳人才关心地问:“好点儿了?”
公羊刁刁点了点头。
唐佳人嘘了一口气,感慨道:“我还以为自己的血很有用,这样看来,也不过就是鸡肋罢了。”转而一挑眉,“不对呀。黄如意奄奄一息的,我只给他吐了几口口水,他就活蹦乱跳的了。还有,皇帝老儿半死不活的,我给…… 咳…… 我给了他点儿血,他明显气顺了不少。”
公羊刁刁虚弱地道:“何谓药?所谓的药到病除,也是因人而异的。有些人,遇见花粉便呼吸不顺,几欲憋死;有些人,吃掉一斤花粉也只当养颜秘方罢了。你的血固然有用,也要看如何用,对谁用。”
唐佳人陷入沉思中,将眉毛拧成了麻花劲儿,干巴巴地道:“我的血对你和休休都没有用?”
公羊刁刁回道:“并非无用。只是…… 我这并非是单纯的毒,而是蛊毒,最忌心绪不宁,易被反噬。你的血,可以安抚它们。而我要做的,便是凝神静气、修心养性。”
唐佳人有意哄公羊刁刁开心,想出一个骚主意,道:“你这性格也是个急躁的。实在不行,你也喝些令人昏迷的药,像休休这般睡吧。想不平和,都难。”
公羊刁刁果然被逗笑,就连眼角的泪痣都变得红润起来。
唐佳人在心里偷偷地嘘了一口气,暗自告诉自己,以后不要招惹公羊刁刁,否则所有付出的鲜血都白费了。好心疼。
唐佳人见公羊刁刁心情略有恢复,便追问道:“你说,如何能救休休呢?”
公羊刁刁显得十分疲惫,略一思忖,道:“也许,卸掉他的所有内力,才是良策。”
唐佳人立刻摇头,道:“不行不行,若是休休没有了内力,岂不是任人鱼肉。我们过惯了欺负别人的日子,可万万受不得这委屈。”
公羊刁刁正色道:“佳人,你还有我。我可以保护你。”
唐佳人将头摇成了拨浪鼓,道:“不行不行。再说,这么大的事儿,我可不敢一个人做决定。一定要等休休醒过来后,听他怎么说。你想想办法,让他醒过来呗。”
公羊刁刁道:“那我给他施针吧。”
唐佳人立刻爬上床,手脚麻利地扒下唐不休的衣袍,也只给他留下一条亵裤。
公羊刁刁取下自己身上的银针,消毒后,试图插入唐不休的穴道里,帮助他尽快醒来。
不想,那银针竟然扎不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