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被褫夺了公主身份,第二日就传遍了京城,惊讶之余,不知有多少人拍手叫好。
这大长公主往日里就仗着自己是圣祖爷同父异母的姐姐,自视过高,总瞧不起这个,看不上那个,说话不留德,多少人背地里恨得她牙痒痒。
先帝在时,念着亲情,对她颇为照拂,但当今皇帝凉薄无情,无亲情可言,她还想摆往日的谱,当今皇帝怎还会惯着她。
而且她得罪谁不好,偏偏得罪皇后。谁不知道皇后是皇上的心头肉,敢惹她,比惹皇上的罪还大。
还有太子,都那么大的孩子,怎么会忘记今年她对皇后的羞辱,等她百年之后,太子能放过长安侯一脉吗?
“脑子都不清楚,落得这样的下场,真是活该。”
众人议论着她,皆唾弃。
这些话传到娇娘耳中,付之一笑。
摸了摸在怀里玩球的乾哥儿,乾哥儿抬头看一看她,扭着身子要搂她脖子黏糊黏糊。
娇娘抱起他,一面轻拍他后背,一面对巧娘道:“她是自作孽,这么大岁数还拎不清,本来我是想让皇上高高兴兴过个生辰,她非要弄出这么个闹剧,扫大家的兴。”
巧娘笑着捏了捏乾哥儿的脸蛋,“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我今天进宫的时候正巧碰到长安侯的马车出城,我想她应该就在马车里。”
娇娘哼哼两声,不做评价,乾哥儿趴在娇娘的肩上,没一会儿竟然睡着了,他今天早上醒的早。
娇娘见他睡着,抱着他放在床上,可一放下他就醒了,抓着娇娘的衣服哭。
娇娘又赶紧把他抱起来继续哄,这孩子比元哥儿团哥儿要黏他,有时候就像要长在娇娘身上似的。
他不怎么黏嬴彻,高兴了才让他爹抱。自嬴彻登基以后,事多,还出去半年,回来还要为嬴傲谋反的事收拾残局,陪伴他的时间不多。
哪像元哥儿团哥儿时,在黔州日日都陪伴,那两个可以说是在嬴彻的眼皮底下一点点长大。第一次说话,第一次会走路,都是嬴彻陪在身边的。
那天嬴彻抱着乾哥儿,还说,他是一眨眼就看到乾哥儿长这么大了。
巧娘等他在娇娘怀里睡沉,又神神秘秘道:“你听说了吗?朝里又有人提议皇上选妃,说是如今天下太平,百姓休养生息,皇上也应该趁此机会充实内庭,繁衍皇家子嗣。”
娇娘勾起嘴角,“听说了,钦天监正史夜观天象,说此次选妃有利于大秦国运。”
巧娘嗤笑道:“一派胡言,什么时候选妃还能牵动国运了?要真是这样,也不用治国打仗了,天天选妃好了。”
娇娘笑着勾了下她鼻子,然后正色道:“我还听说,现在外面传闻,有一道士给淮南王家的郡主看面,说她国色无双,贵不可言,不可和一般凡夫俗子相配。”
“你怎么知道的?我还是昨儿听我家小姑子回来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