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的疙瘩解开,自然好睡觉,若不是红药煞风景地叫她起来,只怕她是能直接将先生的课都给睡过去。本想耍赖,红药却笑着说道:“小姐要是这样让红药难做,那红药就不得不去请示老夫人了,那日老夫人说过若是红药做不成的事情便可去找老夫人。”
红药的声音很清亮,告状本是背地里做的事情,被她这么当着主子的面说出来,没有威胁反倒像是在撒娇玩笑一般,魏敏本就很喜欢她,听过这话顺势爬起来,赶忙讨饶道:“好姐姐可不要告诉祖母,我这便起来,必不会误了先生的课。”
若初在一旁看着心里有些微微的难受,当初她在小姐身边伺候着,两人的关系也是这般亲近,但是与她来说是断然不敢用老夫人来威胁小主子的,红药是赵嬷嬷的宝贝孙女,除了魏家主子之外能数得上来的便是赵家了,他们是跟着老夫人嫁到魏家来的,正儿八经地心腹,瞧这红药身上的穿戴半点都不比小户人家的小姐差,听说她爹是老夫人最为得意铺子里的掌柜,娘是负责府里采买的管事,阿奶更是老夫人身边的得意人,府里谁不羡慕她有这等好的出身?自知自己与此人无法相比,黯然之下便退到一边,再不多说什么了。她虽是小姐身边的一等丫头,终究是比不过这个特等的,垂着头,眼睫上沁了些水意。是她糊涂,就算小姐相信她与哑婆婆没什么,可是她们两人之间的隔阂是无论如何都消不去的,所以又能有什么用呢?
魏敏穿好衣裳转头将若初的表情收入眼底,在心里叹了口气,都说玲珑柔软女儿心,便是一件不经意的小事情都能让她们受伤,倒是自己这个在现代那种什么都需要竞争的社会中摸爬滚打过来的人反倒很坚强,便是天塌下来也敌不过她已经死了一次,阎王不收她,便是她命大。越看越不忍心,想了想拦下了红药要帮她梳头的手,对着若初道:“若初,你过来,我有事情吩咐你去做。”
见若初呆愣在那里,魏敏好笑地说:“难道不愿意为我做事?”
若初赶忙摇头,快步走过来问道:“小姐有什么事情吩咐?”她向来是个沉稳的人,平日里也没什么太多的表情,和惯熟的人才说的来,笑容也多些。
魏敏示意她附耳过来,在她耳边说几句话,若初脸上顿时出现了激动的神情,当即点头笑道:“小姐放心,我这就去办。”
笑丫头刚从外面采了**回来,都是开的正好看的,她一边将花插在花瓶里一边笑道:“若初姐姐那般匆匆忙忙的是去做什么了?小姐,你看这些花开的多好看?我拿剪子剪的时候,那管花的老伯将我给训了一顿,我可真的冤得很,怎么拿来做吃食就没事,我剪下来赏了就成了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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