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乘凤车,牧津云此举算是开启了仙界先例。
还没有哪家王敢这么做,这已经不是讲排场的问题了,简直就是猖狂,大家都不敢这么做不代表没人做,牧津云这个伪王就为世人做了一次示范。
这里面固然有显摆的成分,不过同样有多重打算,凸显狂妄只是其一,但还有一个更重要的目的,那就是见机不妙,跑啊!
你想想两头凤凰使劲飞,什么法宝能追的上,咱牧老哥非常的惜命,未胜先料败,这逃命的手段自然要事先准备好。
当然了,逃命的时候,家人是必须要带上的,于是大军出行没多久,门萝兰就被叫了上去…
凤车上,宫少雪也问出相似的问题,雪仙子虽然不会劝谏牧津云,但不代表心里面能藏住事。
牧津云故作老城的笑了笑,端起面前的美酒,轻轻地啜了一口。
“雪儿,知不知道踢寡妇门,难在哪里?”牧公子很文雅的问道,虽然问题显得那么的下流。
“踢寡妇门,为什么要踢寡妇门?”
“我在给你举例子,比如说,一个人打算去踢寡妇门,最难的一点在哪里?”
“最难的一点,是,是怎么踢门吧?”
从回答上看,雪仙子的确是大家闺秀,这种下三滥的事情,人家肯定没有干过。
牧津云连连摆手,一本正经的纠正道:“不对,踢门很简单,尤其是第一脚踢门最简单,胆子大一点就可以做到,这并非是最难,最难的一点在于寡妇的反应!”
“寡妇的反应,寡妇能有什么反应,顶多骂两句就是了。”
“大错特错,反应会各不相同,第一脚踢门后,如果寡妇拿菜刀追出来,那么除了逃命外别无选择。若是寡妇能够温柔相对,就有机会继续踹门,也就有机会登堂入室了。”
宫少雪有所领悟,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一旁的萧湘怡柔声问道:“公子说的很形象,嗯,现在能不能告诉我,你都踢过哪家寡妇的门?”
“我踢寡妇门,我踢那玩样干嘛啊,我在打比方,比喻你知不知道。”牧津云赶紧解释道。
那边的宫少雪也反应过来,揪住他的耳朵喝问:“不对,你说的这么透彻,肯定是有感而发,快点交待,你踹过哪家寡妇门?”
“没有,我踹过教室门,踹过茅房门,还踹过密室门,就是没踹过寡妇门,我真的是在打比方,你俩可别冤枉我!”
“既然你踹过这么多扇门,为什么偏要拿寡妇门说事,如果不是经验之谈,怎么会有这么深彻的感悟?”一边的萧湘怡不依不饶的继续逼问。
“都说了打比方,我感悟什么了,算了,都是我不对,我就不该说寡妇门,我换个说法,踹女茅房门,这总该可以了吧!”
“公子,你踹完女茅房门后,有女人追你吗?”
……
大军前行,遇城绕城,遇府绕府,所到之处秋毫无犯,牧津云的一举一动不时的传至四方,所有人都把他当成笑话看。
直至大军行进至升星城时,牧津云终于露出了獠牙。
升星城驻扎着二十万驻军,除了月辉城之外,这里算是驻军人数最多的地方。
牧津云将首攻目标放在这里,一方面要吃掉对方补充兵力,另一方面也是为杀猴吓鸡,警告辉州各地选好边,站好队。
升星城外,大军三面围城,仅留下北面未围。
北城的不远处是一片密林,此处地势起伏,不利于大兵团展开,但藏下两三万人,还是没有什么问题的。
升星城守将把防备重点放在了东西南三面,在北面仅留下少量的驻军。
北城密林深处,宫少雪隐匿身形,用神识窥探着四周。
过了一阵,哑叔飘身来到身边,低声回禀道:“小姐,老奴已经打探过了,方圆百里内并无伏兵,升星城的探马细作已经被老奴全部斩杀,小姐可以放心行事了。”
宫少雪嗯了一声,将怀中的界宝祭出,伸手挥动间,一队队坚甲雄兵在身后现身。
众军士早得吩咐,蹑手蹑脚的整队待发,整个过程消无声息。
升星城南门,门萝兰骑在狻猊兽上,在末丹的陪同下,从中军门旗下走出。
在箭程之外,门萝兰带住了座骑,仰头对城上喊道:“我是辉州牧门萝兰,奉王命讨逆,尔等速速开关,恭迎王驾!”
城楼上,升星城主政扶着城垛,朝下大声喝骂道:“门萝兰,插花卖娼的贱人,不思王恩,随贼叛逆,尔等不自量力,早晚死无葬身之地!”
城墙上响起一片嘲笑声,门萝兰气得咬牙切齿,刚要破口大骂,末丹赶紧劝解道:“夫人勿怒,竖子们不听良言,灭了他们也就是了,何必和他们做口舌之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