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和时武来了兴趣,继续等着她说下去。
荓凡一手撑着脑袋,一只手不停的扣在桌子上,发出清脆的响声:“这孙姨娘神色如此苍白,虽然振振有词。
可方才见她一直不敢抬头看我们,明显心虚,只不过如今还没有什么证据,拿她也没法----”
“确实,当初慕千祥因私贩玉器被押入大牢,孙姨娘还来衙门大闹了一番,可不像方才那般沉着冷静。”珍和时武笑道,这实在是古怪。
“难不成她背后有人指点?”荓凡猜测到,这孙姨娘,除了贪念慕府的财产,还能有什么打算?
这扶秋菊背后可是还有扶家在,又何必在乎慕府这点财力?
“会不会是孙府的人?”荓修说道。
孙姨娘也就只有和娘家的人同流合污,孙府在若羌也没什么亲戚---
“那我们去孙府打探打探。”荓凡提议道。
这目前最有嫌疑的还是孙姨娘,先把她查清楚再说其他的。
荓修点头应和道:“也好。罗进,你留下来,时刻注意慕府的动静。”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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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府地处淰州蒲县,离若羌不远,半日的路程便到了。
“这蒲县看起来倒是挺好的。”荓凡走在街上,淰州的街道都是紧挨着的,巷子也是连在一起的,人来人往,好不热闹。
街边摆卖东西在一堆,店铺林立,都在街道一旁,互不干扰。
这淰州的县衙大人倒是听会整治的,有条不絮,是个百姓官儿啊----
荓修也点头道:“看来这孙大人将蒲县治理的很好。”
可是真的要知道怎么样,还得亲眼去看看---
三人来到县衙,门口也有几个衙差守着,有那个模样。
“站住,县衙重地,不得闯入!”衙差一把挡在他们面前,语气坚硬。
荓修便拿出令牌:“我要见你们孙大人。”
那衙差的态度立即软了下去:“大人请进,小的立马去请孙大人。”
三人进入正堂,十分冷清,偶尔几个衙差路过办事。
没一会儿衙差便把孙茂叫了过来。
“卑职不知大人驾到,有失远迎,还请大人恕罪。”孙茂拂了两下袖子,跪下来说道。
“孙大人请起吧。”
“多谢大人。不知大人所谓何事?”孙茂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问道,心里细数着。
今日蒲县也没发生什么大事啊,怎么还惊动了上面的人?
荓修坐下来,睨眼看向他:“孙大人可知你那女婿已经死了?”
孙茂一愣,原来是为了此事而来的。
“回大人,卑职自然是知晓的,我那女儿才告知了卑职。”
女婿?担当不起啊,他一个九品小官儿,女儿又是做小妾的,这慕千祥死了与他也没多大关系----
“是吗,那孙大人可知道慕千祥因何而死?”荓修再问道。
“回大人,此事应该是由若羌的官差调查,卑职怎么会知道呢?况且卑职的女儿写信回来,让卑职不要插手这件事。”
孙茂是个老实人,什么都说出来了,他一个九品官,也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
不让他插手此事?这就奇怪了,按理说,孙姨娘不是应该让她爹帮着她夺回慕府的财产吗?孙姨娘究竟在打什么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