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再问你,孙府的人与此事有无瓜葛?”荓修突然厉声问道。
孙茂吓的立即跪了下来,说道:“大人,卑职府里的人可是一直和慕府的人没什么来往啊,虽然卑职的女儿嫁了过去。
可俗话说的好,嫁出去的姑娘如同泼出去的水一般,她既已是慕府的人,孙府自然不会再多管她什么。还望大人明察!”
荓凡有些鄙夷的看着他,方才嘴里还念叨着孙姨娘,一谈及自己,什么也顾不得了。
恨不得没有孙姨娘这个女儿似的,孙姨娘也真是可悲啊---
荓修看着跪在地上的孙茂,神情严肃,他倒不觉得孙茂在撒谎,他在蒲县做县衙,九品官而已。
他也没那个胆子摊上人命,一路走来,这蒲县的百姓民风淳朴,治理的井井有条,孙茂应该不会犯这种傻事---
“你府上都有些什么人?”
“回大人,卑职府里只一妻一儿,儿子两年前娶了媳妇儿,另外还有一个孙子。”孙茂一五一十的说道,不敢有任何隐瞒。
荓凡心里暗自琢磨道,孙府如今可是家庭美满了,实在是没有必要为了慕府那点财产而摊上一条人命,不划算。
虽说孙大人是个九品官儿,但是在蒲县也好好的,靠俸禄养活下半辈子不会有什么问题---
“孙大人,若是日后本官查出你有半点虚言,你是知道后果的---”荓修漫不经心笑道,俯视着他。
“卑职不敢,卑职所说绝无序言,还请大人明察!”孙茂自然知道上头的手段,不敢说谎。
“我们走吧。”荓修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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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觉得孙大人说的是实话吗?”荓凡慢悠悠的问道。
向四周看了看,这蒲县的确是个好地方。
荓修垂眸看着她,笑道:“笙儿不是已经信了他的话吗?怎么还问我?”
方才在衙门里,若是她有怀疑,早就说出来了。
荓凡微微一笑,两颊的酒窝显现出来:“还是哥哥最懂我啊---”
“孙府这边的线索算是断了。”珍和时武在一旁说道。
孙姨娘背后的人不是孙的人,那又会是谁呢?
荓凡边走边想,这孙茂既然如此无情,那孙姨娘为什么又会给他写信呢?
是为了防止多生事端?还是掩人耳目?
“孙姨娘写信给孙大人会不会就是个幌子?想让我们把注意力转到孙府来?”荓凡猜想道。
若是按照孙大人说的,孙府早就和慕府没有了往来,那孙姨娘又怎么会给孙府写信呢?
莫不是早就猜到他们会往孙府这查,故意这么做的?
“也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我去慕府打听过,当初孙茂把她嫁到慕府,听说也是为了礼金。
当时孙府正拮据,孙茂的儿子正要参加科举,路上什么盘缠,才将孙姨娘嫁入慕府,拿礼金作为盘缠。”珍和时武面无表情的说道。
“这孙姨娘也是个可怜人呐---啧啧---”荓凡感叹道。
为了哥哥的仕举之路,家里人竟将她‘卖给’慕府做姨娘,此后还不闻不问---
“那孙姨娘就更有可能因为记恨孙府的人,所以才将孙府也牵扯了进来。”珍和时武倒没觉得有什么。
若不是当年孙茂没有本事,自己的女儿也不会落的如此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