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此情,秋姨娘和凤若晴母女腦子里都冒出四个字:天亡我也!
凤若桐眼底闪过一抹冷酷的笑意,“秋姨娘。四妹,你们还有何话说?”
凤元良咬牙怒声道,“事实俱在,容不得这孽女抵赖!谋害主母和幼主,罪不可恕!来人,把她们两个关进祠堂,稍候家法侍候!”他得先去看看雅萱,确保她无事才行。
“是。老爺。”家丁们也少见老爷发这么大的火,都不敢多说,上前把秋姨娘母女拽了出去。好在这俩人还没回過神呢,不叫不闹的,倒也好应对。
凤若桐冷目一扫丫鬟们,对凤元良道,“父亲,我说话总是要算话的,这些丫头也是说出事实,有功无過,我就看着安置她们了?”
这些事凤元良一向不过问,摆手道。“交给你了,我去看看雅萱。”
“是,父亲慢走。”鳳若桐起身行礼。送走父亲后,神情顿时冷然肃穆,“春鹃。”
“奴婢在。”春鹃赶紧擦擦眼泪,上前两步跪好。
凤若桐道,“你虽最终说了实话,一开始却也是有心隐瞒,再说四妹终究是你的主子,你于公应该實话实说,于私对你的主子总是有所背弃,两罪并罚。责十杖,罚三个月工钱,你可有异议?”
春鹃哪敢有异议,能保住命已经算不错了!“是是,奴婢不敢有异议,一切全凭大小姐吩咐。”就知道当婢女的难做,说也是错,不说也是错,有什么办法。
她还没哀叹完,就听凤若桐接着道,“待杖刑过后。你到梦婉院来做事,海棠会才教你该怎么做。”她总得把春鹃安置好,让凤府的丫头们都知道,她说话算话,不会害了谁。
春鹃登时惊喜莫名,还不敢相信自己有如此好运呢,“去、去梦婉院?”如今哪个丫头不削尖了脑袋想要往梦婉院里钻,她可是做梦都没想到,这样的好事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凤若桐微微皱眉,“不愿意?那就算了——”
“不不不,奴婢愿意!奴婢求之不得!”春鹃回神,一个劲儿磕头谢恩,“多谢大小姐!多谢大小姐!”想到以后的好日子,等下要挨的十下杖,也没什么了。
凤若桐淡然道,“那就好,下去领罚吧。”岛豆大划。
“是是,多谢大小姐!”春鹃千恩万谢的,由老妈子领着下去受罚不提。
凤若桐看一眼其余说出实话的丫鬟们,神情威严,“至于你们,虽然不是四妹的丫头,没有出卖主子的罪过,但都是要隐瞒实情的,罚三个月工钱,以示惩戒。”
如今在凤府,大小姐的话就是圣旨一般,谁敢多言,丫头们全都低了头,恭敬地道,“是,大小姐。”
“都下去吧。”凤若桐一摆手,“今儿府上的事,谁若出去乱说,仔细着凤府的家规!”
众丫鬟唯唯喏喏,赶紧退了出去。
凤若柳在铃兰搀扶之下,一瘸一拐地过来,感激地道,“多谢大姐替我查明冤情,不然我真是百口莫辩!”心中却是好不吃惊,大姐什么时候变的这般“明察秋毫”了,竟是硬生生逼的四妹反驳不得,看来自己以后行事得加倍小心才行。
凤若桐笑了笑,“二妹客气什么,都是自己姐妹,何况这次二妹根本没有错,我总不能让四妹的诡计得逞吧?要不然我摔坏了倒是不要紧,伤到母亲和弟弟,那就糟了。”
凤若柳脸上笑容一僵,差点笑不出来了,大姐这话什么意思?自己这次没有做错,那就是以前的都做错了?还是大姐在警告她,以后都不要做错事,否则下场会跟四妹一样?“是啊,大姐,母亲正到了紧要关头,确实出不得一点差错。稍候我再去向母亲请安,那我先回去了。”
“去吧,”凤若桐大度地摆手,“二妹才跪了这么久的祠堂,这腿要是不好好养着,以后准得废了。”
凤若柳勉强维持着笑脸,“多谢大姐关心。”
“哦,二妹,”凤若桐一副忽然想起来的样子,“如果你的月钱不够,你大可以跟我说,或者跟白姨娘说,我们禀报了母亲,自然会酌情给你添一些,你真的不必伙同外人要卖我的珍珠项链,太伤咱们姐妹之间的情分。”
凤若柳脸上登时阵红阵白,门外一众丫头都窍笑出声,大姐这是故意让她下不来台!凤府的女儿居然要偷自己大姐的项链去卖,这种事任谁听了,都得笑掉大牙吧,想来如今在京城,更是无人不知她的“大名”了!“大姐,你还是相信段子晋的胡言乱语,以为我要偷你的珍珠项链吗?我真的是冤枉的,都是段子晋见财起义,真的不关我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