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听后只觉惊奇,平常人家的姑娘只是学些诗书礼乐,怎么他永安侯的女儿如此独特不一,女儿深意他自是知晓,于是他便应了。
毕竟永安侯的女儿又不是他的女儿,他只在乎他女儿的感受。
而且在皇上心中,三公主不会做出伤害他人性命的事,所以皇上便以为三公主如此做只是为了让夏清婵吃点苦头,所以他便没有多心没有多虑的答应了。
而三公主明明知晓此次出征洛辰也去但还是让夏清婵跟随,这其中的深意却是无人知晓...
但在随行士兵中有三公主安插的一队兵马,那些人都是皇后信得过的人,而三公主使了些好处便要他们在开战之时找一个混乱的情形杀掉夏清婵。
所以到了最后三公主一定是要取了夏清婵的性命以除后顾之忧,毕竟她三公主未来的驸马心中怎么有其他人,若要有也只能是死人。
如花的面容下是如此歹毒的心肠,应是自幼在深宫长大,所以深宫里那些最脏,最黑暗的事物都叫她学了去。以及她母亲皇后娘娘的不择手段,言传身教。
而皇上下旨让永安侯之女随同此次兵队出征的事很快大半的长安都知道了,有的人对夏清婵佩服,一个不过二八年华的小姑娘竟然能得皇上青睐派遣出征;而有的人对夏清婵心疼,一个不经世事的小孩子要去战场与凶猛流寇厮杀,不知是不是有命去,没命回;而有的人则是对夏清婵看不起,不过是个女子,为何要去随军出征,毕竟上战场的都是男子,与女子毫无干系!
到了傍晚的时候,庆和也知晓了此事。
于是待到晚膳时,庆和来报,他看着月玄的暗沉的眸色不知该怎样说才好,于是他就呆站了好一会儿一言未发。
月玄余光瞥过庆和的神情,于是他问:“是出什么事了嘛,你为何这样一副心神不宁的样子?”
庆和自知瞒不住的,于是他恭敬道:“禀公子,这次出征清婵姑娘会和我们一同前去。”
月玄的木筷停于半空,他抬眸看向庆和,他道:“怎么回事?”
“听说是皇上下旨令清婵姑娘随军一同前行,还说如立战功定有重赏加封。”庆和低着头,他不敢直视月玄此刻的面容。
月玄突觉没了胃口,于是他放下木筷静静沉思。
庆和道:“公子若是担心清婵姑娘的安危,那不如去向皇上求个情让皇上收回成命。”
“在皇上身旁这几年难道你还没看出我们这个皇上是个说一不二的性子嘛?既已是皇上决定了的事,那就算永安侯去求情亦是无用,更何况我与清婵非亲非故呢。”月玄眸色含了不安的忧伤。
“公子何出此言呢,皇上向来亲信公子您,说不定这次会答应的。”
“说不定?”月玄轻扬嘴角似是在自嘲,他道:“皇上是一定不会答应的,而且她应该会想要去的。”
庆和不明白,他道:“公子,这随军打仗可不是女子该做的事儿,那这清婵姑娘又怎会想去呢?”
“庆和,怎么你还是没明白啊?”月玄无奈,他道:“永安侯对他的女儿百般呵护,外人连他女儿的芳名都不曾知晓,但既是如此疼惜女儿的父亲又怎会舍得让女儿上战场呢,所以他心中肯定是千万个不乐意的。可他没有在圣旨下达后第一时间入宫去请求皇上收回成命,那定然是有人在阻拦,这阻拦之人定是那小丫头,而他要去不过是为着一个她放不下的人。”
月玄看着庆和,他话以说至这个地步了,那他不信庆和仍旧没有听出。
庆和恍然大悟,他道:“所以公子的意思是清婵姑娘将此事拦了下来是为了洛辰公子!”
看破不说破,这让月玄的心再次受到了打击。
不过庆和刚一话音落地,他便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于是他慌忙找补道:“公子,这也说不定啊。”
“又说不定什么?”月玄看向庆和,他很想知道庆和会说出什么。
庆和一脸真诚道:“说不定清婵姑娘为着的那个人是您啊。”
月玄起身,他往门外走去,经过庆和时他轻轻拍了拍庆和的肩膀,他声音清朗道:“事不如人意,话亦不似人愿,都是自欺欺人罢了。”
“公子...”庆和看着月玄的背影有些自责,他不该提洛辰的。
而月玄则是头也不回的道:“天色已晚早些休息吧,明日还需再整理些东西。”
月玄远去后,庆和不解,他们二人所需的东西都已准备好了,那还需要准备什么啊?
要不说庆和是块榆木呢,什么都不知道。
月玄没有直接回房,他出了府门在长安的街上散步。
今夜无月,冷风缠缠,这长安都这么冷了,那边疆一定更冷,所以不知道夏清婵去了能不能受得了那里的天气。
不过月玄想到夏清婵胳膊上还带着伤,然后他就更加苦闷了,怎么这个丫头心里就只有洛辰,半分都不留给他。
月玄一点儿都没看出洛辰哪里比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