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宁远笑着摆了摆手,看着小泼猴的眼神温柔,“我先去洗个澡,洗干净了,回来再抱他。”
对待顾唯只,他总是要十二分的小心和谨慎。
洲洲刚想说一句其实也不必太过微小谨慎,小孩子的免疫力还不会太差,那人已忙不迭上了二楼。
“张姨,先给先生准备好晚餐吧,忙了一天,又急匆匆回来看小少爷,肯定没怎么吃东西。”洲洲小声对厨房阿姨说到。
“好,我这就准备。”张姨应到,一边洗菜,一边又笑到,“洲洲你啊,应该让先生给两份工资的,一边照顾小少爷,一边还得牵挂着大人。”
“张姨你就别取笑我了,我不是觉得先生每天忙的天昏地暗太辛苦了吗?”洲洲似是被人道破心思,有些脸红。
“你自己不也是每天忙的天昏地暗吗?”张姨又笑。
洲洲低头亲了亲怀里小孩子的眉眼,笑意堆满眼底,温柔又美好,“才没有,我最喜欢带小孩子了,再说了,我们家只只这么乖,一点也不会让我觉得费心。”
“不过,洲洲啊,你知道咱们先生为什么一直都是一个人吗,他到底有没有结婚啊,还有,我之前看到他陪小少爷玩耍的时候,嘴里也只是教小孩叫自己干爹,小少爷好像不是他的孩子呢。”
张姨还是忍不住说出了自己一直以来的疑惑。
一个单身的男人,从来也没见他带过什么女人回家,独自一人抚养着一个刚足月的小孩,似乎也不是随随便便从哪里领养过来的,对小孩是爱护疼惜的不得了。
洲洲听言,淡淡的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
说罢,她又笑了笑,笑里藏着浅浅的爱意,“但是,先生每次看只只的时候都温柔的不得了,即使不是亲生的也胜似亲生的,我想,先生一定是个很善良很善良,很好很好的人。”
“听你这话,洲洲,你是不是喜欢上先生了?”张姨又开玩笑到。
“张姨你别拿我开玩笑了好不好,先生一会儿就下来了,让他听见了怎么办?”
洲洲红着脸,压低声音嗔怪到,瞄了一眼楼梯的方向,好巧不巧那人也刚好洗完澡正往楼下走。
他的头发还是湿漉漉的,一双桃花眼沉静如一泓深潭,面容俊逸,好看的不得了。
洲洲没敢再细看,一低头,怀里的顾唯只已经醒了,睁大了眼睛滴溜溜的看着自己,小嘴吧含着自己的指头吧嗒吧嗒的允吸着,应该是饿了。
“是不是饿了?”休宁远看了一眼她怀里的小孩,问道。
“嗯,先生你抱一下,我去给他冲奶粉。”洲洲把怀里的小孩托付给休宁远,起身欲去厨房。
由于起身的时候又急切又慌乱,膝盖不小心撞到茶几的边角,洲洲条件反射的低哼了一声,然后捂着膝盖表情痛苦。
“你没事吧?”休宁远关切到。
“没有,没有,没事的,我去冲奶粉了。”洲洲急忙摆手,明明已经很疼了,她却依旧狼狈的倔强的没再吭叽一声,咬着牙起身去厨房。
“你坐回来。”休宁远命令到,语气强势,不容反驳。
洲洲尴尬在原地,扶着膝盖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等我一下。”休宁远说着,抱着怀里的小孩,一边往楼上走,一边嘱咐,“张姨,麻烦冲好奶粉递到我房间。”
“好。”张姨应到,看了一眼洲洲,指了指沙发,叫她别傻站着,赶紧坐下休息。
洲洲坐回沙发上,挽上裤脚,挽到膝盖的位置,这一磕的确碰的不轻,半个膝盖都肿起来了,殷红的一片边缘还泛着淤青。
“给你擦点药吧。”
头顶的声音突兀的响起,休宁远不知道什么时候又下楼了,手里还拎着一个小巧的医药箱子。
“只只他……”洲洲嗫嚅。
“张姨照顾着呢,别担心。”休宁远低声说到。
说罢,男人蹲在洲洲的面前,有些恶劣的按了按洲洲的膝盖红肿处。
洲洲惊呼出声,捂着嘴巴溢出唇齿,瞪大了眼睛看着和平日里有点出入的休宁远,不敢相信这种幼稚的行为是出自他手。
“不是不疼,没事吗?叫什么?”那人一边从箱子里拿跌打药,一边带着点笑意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