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曼辞一怔,美眸怒视着他,慌乱开口,“不要,不要碰那里。”
他眸子很黑,孙曼辞突然有点怕她,眼神闪躲了一下,他手一拉,把她的裤子扯开了一点,一条疤,突兀的,狰狞的横亘在她小腹中间,这具身体看起来不像从前那么美好,有种心如死灰的破败感,“哪里来的伤?”
孙曼辞突然就不挣扎了,像绷到了极致的皮筋,一下松弛下来,泄了气。她屈辱的被他压在座椅上,身上**,眼泪一下就出来了。
她一哭,赵辞就觉得烦躁,脑子里快速闪过一些画面,有些答案呼之欲出,又不敢真的去印证,他颓然的松开她,沉默着,动作轻柔的给她穿好衣服,把人拉起来,用手指擦掉她脸上的眼泪,变得温柔又耐心,像之前无数次一样。
一直都这样,以后闹得狠了,把她闹哭了,他就没办法,这么多年,他妈玩得全是这些手段,她犟着他有办法让她服软,她一哭就真的没什么办法了。
车子发动,卷起一阵风,她的衣服他帮她好好穿起来,一言不发的回了车里,发着怒气走了。
孙曼辞一个人站在茫茫黑夜里,摇头苦笑,身上这道疤就是最深最疼的印记,前段时间卓航问她,说她这三年都去哪了,人回来了总感觉不是以前那样了。怎么可能还能是以前的模样,很多事情再也回不到当初。如果知道有一天会穷途末路,没路可走,她绝不一条路走到了黑。
赵辞开着车在街上漫无目的的逛着,城市的喧嚣和宁静交相呼应,他心口有些答案自己都不敢往心里去想,去印证什么,他怕,这一刻真的是怕了。
在街上漫无目的的开了一个多小时,接近十二点,他打电话给卓航,让他出来。
卓航来的时候,他已经倚在车门前抽了好几支烟。他从未见过赵辞这么颓废,萎靡的模样,他一直都是不太有正形的人,工作中倒是认真的,对着他们向来都是一副欠揍的鬼样子。前段时间的事,他是挺生气的,但兄弟这么多年,倒真不至于为了抢女人说决裂就决裂,说出去让人笑掉大牙不说,也挺寒碜的。
卓航瞧着他这个模样有点不太对劲,慢慢走了过去。
“卓航,你对米朵熟悉吗?”赵辞一双眸子又黑又暗,声音又低又哑,微微带着嘶哑感。
卓航一怔,“她其实很敏感,和她说话别太复杂,她容易多想,她也挺介意自己尴尬的身份的,但她要强,从来都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