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曼辞点头,似乎心情不太好,“都是些无关紧要的事。”
林屿森神色依旧是淡淡的,也没有说话。他最近也听说了,孙老爷子有意退了两家的婚事,还不是赵辞闹得狠了,孙老爷子心疼这个孙女,出面给做了主。
车子驶出国贸商务区,建国门外大街和东三环的街道,国贸桥下的城市依旧灯火繁华。
把人送到,林屿森先去了趟何可佑那,婚礼结束他第二天局里出了一点事,他赶回来处理,和江薏的蜜月定在年后,大年初二就走。
“有事,”何可佑开了一早的会,会议上分歧很大,憋了一肚子火,倒是没想到他会过来。
秘书松了口气,带上门出去了。
“怎么了,工作上的事。”林屿森瞧着他的秘书诚惶诚恐,挑眉一笑。
“下面的人办不好事,出了点问题。”何可佑不以为然。
秘书端了茶送进来,林屿森喝了一口,嘴角一撇,“黄海山的事先停一停,把事情查清楚了再行动。”
“你有新的安排?”何可佑眯着眼望了望他。
林屿森靠在椅子上,沉吟了片刻,“等进了局里再说,你别管,我有分寸。”
“什么意思?”何可佑隐隐听出些弦外之音,脸色不太好,正色道。
“没什么,先这样。”林屿森淡淡的敛了神色,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
何可佑在位时间不长,家里背景深着呢,什么弯弯绕绕看不明白,明显他是不想把他牵扯进来,仅仅刚开始,以后如何危机四伏不用想也知道。压了这么多年的案子,其中的要害关系有多复杂,可想而知。
“别给我整这些,这事我还管定了,”何可佑哼了一声,动了怒。
他下面还有个会,秘书催了几遍,林屿森也知道他的脾气,他们这些人谁不是看着云淡风轻,潇洒得很,但是要是有事,绝不含糊。
下午去了趟陈潇的家,她正坐在屋子里画画,一头长发绾起来,用一支铅笔固定起来。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温柔沉默,观之可亲。
又恢复了之间闲云野鹤的日子,林屿森没事就待在她这里,等过了年或许就没这么多时间待在一出了。
过了两天,薛阳给他打电话,晚上组织了一个局,一个是单独庆祝何可佑结婚,借着这个机会热闹热闹,第二是方靖北难得回来过年,借着这个机会,大家叙叙旧,还是定在老地方。
陈潇送他到巷子口,她瓮声瓮气,声音恹恹,“晚上别喝酒,喝酒就不要自己开车。”
“心情又不好了?”
“没有,就是有点累又没什么灵感,老实觉得哪不对,又说不上来。”陈潇摇摇头,眸色浅淡的有些无力。
“要不你也一起,他们你也都见过。”林屿森说话的时候带着京腔,痞里痞气的,但却十分有耐心。
他今天着装休闲,浅灰色的毛衣外面是深色的大衣,配上同色系的休闲长裤,优雅而挺拔,往这一站,引了不少人侧目。
“不要,”她摇摇头,放开他的手。
“行,等我回来,画不下去就休息休息。”说着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动作轻柔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