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怕叫人看了笑话。

傅元嘉走到郭络罗氏的跟前，轻声地唤了一句，“额娘！”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傅元嘉的脸上，顿时就起了五个手指印，傅元嘉一愣，记忆中这么多年来，不管她怎么任性，郭络罗氏都没有打过她。

“额娘……”

“你还认我这个额娘吗？”郭络罗氏的声音极其平静，可是目光却充满责备。傅元嘉被她的话问住了，脑子一片空白。

过了足足五分钟，她才慢慢地回过神来，稍稍那么一想，大体猜到，荔枝回府的时候，郭络罗氏就已经瞧出破绽了。

“额娘！”

“我乏了。”郭络罗氏闭上眼睛不去看她，“你长大了，我管不了你了，可是你的任性不应该让别人替你付出代价。”

“我……”

傅元嘉垂下眸子，心里满是自责，大哥是因为自己而死，“额娘，我错了。”

“你没错，你怎么会有错呢！是我的错，我没有教好你，才会有今天的事，是我的错，我的……错。”

说着，郭络罗氏的眼泪这才下来，白发人送黑发人，怎么能叫她不心痛，傅元嘉强忍着眼泪，慢慢地跪在郭络罗氏的面前。

“……”

灵堂里，气氛变得微妙起来。

这时，屋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傅元嘉抬眼望去，是四爷和十三来了，两人满脸的肃穆，大哥是四爷手下得力的助手，没想到英年早逝。

“四贝勒到——”

主持丧仪的人，拖长了调子，喊道。傅元嘉记不清已经多久没有见过四爷了，想来也没多久，大抵是两年前的事了。

他比之前又成熟了不少，眼神也藏得更深了，几乎看不出悲喜，越来越像一个帝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