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灵大眼睛扑闪一下,小声说道:“兄长,咏儿和我也是想给你和丹皇创造机会啊!”她见北止尧为玉天卿的生辰,那样用心的准备,就自告奋勇说要将丹皇从皇宫引出来。但咏儿那个小机灵说,光有浪漫还不够,需要一个催化剂。她这才将mei药给了咏儿!
北止尧:“我不需要。咏儿我会带她回去,你收拾行装,马上返回南宛!”
冰灵嘟一下唇,心不甘情不愿的回答道:“回就回。但是阿姐让我给你的东西,你可要收好!另外,你没有信让我带回去吗?阿姐可是天天盼着收到你的信呢!”
北止尧眼底深处翻涌出几道涟漪,动了一下唇,只吐出两个字:“保重。”
冰灵翻一个白眼,她这位兄长当真是惜字如金,也不知道阿姐到底喜欢他什么!
待北止尧走后,冰灵将买的饰品一条条摊开,口中念叨着:“这条是给阿姐的,这条是给母亲的!”
桌子前方突然投下一抹阴影,冰灵回头,却是一张清丽的面容。当下有些心虚,小声叫道:“丹皇。”
玉天卿:“时隔多年,冰灵公主还是喜欢仙缕阁的首饰。今日来,就是要问你,你的mei药除了给过咏儿,还给过谁?”
冰灵一边回话,一边摸向自己腰间:“这种药肯定是贴身带着啊,不会轻易给人的!咦,我剩下的两包药粉去哪了?”
玉天卿素知冰灵心性,她不是个谎话连篇的人。
“你想想,还有谁动过你的衣服。”
冰灵歪着脑袋想了许久,大声说道:“肯定是那个阿昕,我来丹华,父亲令他贴身保护我。只有他有机会!现在想想,昨天就已经没见过他了!”
冰灵将随行的侍卫和侍女叫过来,果然,再没人见过阿昕。
玉天卿知道也问不出什么了,令侍女拿来一些礼物:“本王的礼物,请冰灵公主带给南皇。”
冰灵双眼放光,迫不及待的将礼物收下:“是。冰灵一定办到!”
深褐色的马车上,一支小手掀起帘子,左顾右盼。
“皇上,丹华的天气很好,只是空气太过湿润了。”
北止尧翻一页书籍,回道:“还等吗?”
咏儿气鼓鼓的放下帘子:“谁说我在等那个女人?我不过是看护城河边花开的正好,所以舍不得走罢了。”
北止尧轻叹一声,眼不离书:“她不会来。”
咏儿翻个白眼:“不要告诉我,你不希望她来。你的书一直都在倒拿着。”
北止尧手指紧紧的攥住书页,即使期盼,她也不会来的。
咏儿将头枕在贴着毛毡的厢壁上,双手抱臂。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她紧紧捏着手中的香囊。为什么你不来送我?我只是想送一个新的香囊给你,再说一句抱歉!
她掀起小帘,将香囊扔出很远。
“出发!”稚嫩的童音带着浓浓的不舍。
冉冉烛光下,一个身影端坐在桌旁,她繁复的宫装外罩着一层金色薄纱,左手正托住右手袖袍,袖口处勾勒的金色丝线随着写字的动作现出点点华光。
眼前的黑影慢慢扩大,她道:“白鹭,再添一盏灯来。”想到白鹭已经去了茶司所,她又不想任命一位新主管,只好自己起身点灯。
不妨猛地撞了一下额头。她怨恨的盯着“始作俑者”:“你就不知道吱个声?”
元砚知手指挑开她额前的发丝,白玉般的肌肤处,有一些红肿,刚刚那一撞,力道的确很大,他下巴处都觉得快脱臼了。
“谁让你那样专心。”
揉好了额头,又替她添上一盏灯。
玉天卿看向桌上厚厚的几摞奏折,叹气:“玉茗和夜蓝她们从来就不是省油的灯!自从知道我要出兵西晋,极力反对!恨不得一天上十道折子,我眼睛都快看瞎了!”说着,甩一甩酸痛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