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东方龙的态度很坚决,“大人我们移步茶房。”然后在侍女搀扶下脚步虚浮的走出卧室,公孙诩看东方龙那副体弱无力的样子心里觉得奇怪。这个城主的症状并不像是急火攻心反而有点像中毒。
而且其举动也很反常,试问作为一个连站起来都困难的病人为什么要如此坚决的请他喝茶呢?
侍女为东方龙打开了茶室的门,然后等候在门外,卢明明和公孙诩以及东方龙坐定,东方龙手法娴熟的开始泡茶。公孙诩注意到东方龙对于茶室的布置很讲究,上次请他喝茶的时候连妻子都不能进来。这一次卢明明却非常自然的走了进来。但是东方龙没有任何其他的表示。
东方龙滤掉了一次的茶水,然后将茶壶抬得老高给公孙诩沏茶。公孙诩突然想到了上次离开之前,东方龙说过这是让他一路小心。可是他才刚到并没有立刻离开的意思,为什么要一路小心?
东方龙似乎要告诉他一些什么事情,公孙诩想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什么,但是东方龙一直低着头。
公孙诩看了一眼身边的卢明明道:“我有事情要跟城主大人谈,你现在外面等候吧。”
卢明明的眼底闪过了一抹异色,看了东方龙一眼然后恭敬的退了出去,“好,那我就在外面等候,有什么事情可以叫我。”
东方龙等卢明明离开之后,神色放松了不少。公孙诩道:“你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东方龙低着头道,“大人要保重身体,监察使身上的担子很重。”
然后茶房里面就只有喝茶的声音,无论公孙诩怎么试探,东方龙说的话都非常的模糊没有实质性的内容。两人之间也没有做过多的交谈。公孙诩见东方龙不肯透露喝了几杯便让东方龙回去休息,若有所思的和卢明明出了城主府。
一路上公孙诩一直在思考着东方龙那个沏茶的动作的含义,那个动作因该是让他小心,可是他应该小心什么呢?东方龙似乎顾及着什么不敢说,这时他忽然想到进入府邸的时候那两个仆人说的话。
东方龙的妻子和女儿似乎没有征兆的就离开了,他就问道,“东方城主的妻子和女儿去哪了,怎么没有看见她们。”
卢明明道,“城主大人担心平西城最近可能有战乱于是将妻女送回老家了。”
公孙诩点了点头,找了个借口想支开卢明明,他可不想自己的一举一动都暴露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而且卢明明作为这里的副城主有些官员可能会因为他的存在而对公孙诩有所隐瞒,“原来是这样。我有点累了,先回去休息一下,有事情我会找你的。”
卢明明道:“是,大人。”
公孙诩撇下卢明明一个人在城里转了起来,他觉得东方龙似乎在提醒他要小心这个副城主。可是他却找不到任何的理由,似乎只是一种非常模糊的直觉,因此不敢武断的就确定东方龙的意思。
走着走着,他到了平西城的军营,卢明明已经将监察使到来的消息提前告知了城里的官员,这些人看过了他的影像,看他穿着监察使的制服就立刻进去通报军营里面负责训练的教头。
那教头是一个中年的男人,皮肤黝黑,身材精装穿了一件练武用的衣服,是一个悟道境中期的修士,“大人,有什么吩咐。”
公孙诩道,“没什么吩咐,你陪我到军营里面转一转,我想看看士兵的情况,顺便了解一下训练得怎么样了”
教头叹了口气伸手在前面领路,“大人里面请。但是里面的情况可能要让大人失望了。”
军营的外面的士兵还算戒备,但是里面的士兵没有做任何训练,全部都在无所事事,更有些无聊的士兵竟然在比赛谁尿的远,教头厉声的喝斥那些士兵。他们才装作训练的样子。
“大人,上次监察使战役的失败对大家的士气打击很大。”
公孙诩有些不解,“虽然打了败仗,但是也不至于松懈成这个样子吧。”
教头道,“大人刚上任对于上一任监察使的行为可能还不甚了解。上一次决战之前我们的斥候队遭到了敌人的围剿,只有一个人逃了回来跟监察使报告敌人埋伏的位置。但是不知道监察使大人听了谁的话,竟然认为那唯一逃出来的修士是拜神会的奸细将其杀了。然后带着部队往敌人的圈套里面钻结果一个也没能活着回来。所以士兵们觉得上面从来不把他们的生死当一回事,训练的积极性大幅度降低。”
“我不瞒大人,从上次战败之后,几乎每天晚上都会有士兵出逃。”